眼淚忽然停住了。
“你有無數次機會反悔,停下施害。現在這么真誠……”俞小白眼里的光芒在看待死人,“其實是后悔被抓到了吧?”
男人閉目抽泣,冷抖哭,當再睜眼,猙獰擠滿臉龐地悍然暴起右手!
俞小白拿起盤子上的手術刀,一刀斬沒了男人的右手,再扔回盤子。他面色如常地對驚起冷汗的桂八庵說:“繼續。”
“下次繩子找結實點的。”
“……是。”
刀,鑷子,裸露的腹腔,慘叫在幻術消退后回歸的感覺神經中爆發出來,并且在這之后久久不散,直到最終的減弱,消失。
……
“沒有您說的蟲卵或相似的異物。”桂八庵匯報道。
“嗯,待會結束了,你再檢查一遍,特別是腦部,然后燒掉。”
俞小白沒露出什么情緒,吩咐完之后,便先轉身離開,后面是桂八庵的自由時間。
桂八庵望著男人的背影,在光影里漸漸遠去,他其實很想問男人一個問題,“你殺過很多人嗎?”,連環殺人犯問這個好像很蠢,但幾天的相處下來,那道深深的鴻溝仿佛就在面前,逐漸地愈發清晰、愈發遙遠地刻在現代人的桂八庵與對方之間。他不知道以對方的強大要找什么東西,但那樣東西肯定會非常驚人。蟲卵這個不詳的詞,讓他產生一種最好永遠不要找到的念頭。
這個男人殺過很多人嗎?
一定血債累累,殺人如麻。
……
到了外頭,俞小白見到了來接班的影分身。
對方居然靠在轎車上,氣質詩人地仰望星空。
“你在裝逼?”
“感慨人生啊,沒收獲?”
“沒有。”
一天淡漠的俞小白,看見自己和對方都笑了笑,他們表情管理一直可以的,握上手,“交給你了。”然后彭地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