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十幾人站滿了門口過道,大谷酸牙地不去看地上頭朝下血肉模糊的小弟,“混蛋,我們這么多人……”
“就這?”
大谷窒息。
俞白掃了一眼,抱著回歸后不濫用力量的和平想法,不遷怒普通人,哪怕是黑社會,也盡量不欺負,今天他是耐著性子才和這些人說這么多的。
主動奪走了一根鋼棍,動作唰地沒人能反應過來,俞白桄榔呤咚地打編鐘似的,一排人捂著臉倒下了。
閑庭散步地躲避攻擊,一出手就倒下一名吉茨會人手,俞白隨手拉到一個人,翻過來本是準備一膝撞到肚子,對方甚至已經瞬間配合地拱起背,想縮成蝦米跪倒在地,俞白認出對方的臉,是在LiveHouse門口的花臂男,后來的出言不遜有對方一份,他這一下就打在了對方的臉上,“誰跟你說偶像就是要陪酒的?”
花臂男翻滾叫著,不知聽到教誨沒有。
大谷看著場中的殺神,不禁開始后退,腳下一絆,不小心摔在地上,這時候顧不上社會人氣度,他扒拉著卻后背頂上了墻壁,退到了一個死角。
大廳已經沒有站著的了。
“現在,我不要去動那個女孩的建議,能聽懂了嗎?”俞白蹲下來,和這位小頭目平視。
“別以為你這樣就覺得厲害了,樓上我們還有幾百個兄弟,社長也帶著人在外面是,分分鐘砍死你!”大谷堅持厲色,放出狠話。
俞白心想果然還是如此。
光靠這點程度的拳腳,讓這幫兇戾的人物聽話的可能性太低,縱使服軟了,恐怕也是暫時,報復和麻煩反而將源源不斷。
所以說,一個幻術,催眠改變對方的想法才是最簡單快捷的。
俞白一開始發現佐藤流蘇的危機,為什么不用呢?當然是聽了那些難聽的話,想打他們一頓了。
“我不是她粉絲。”
大谷忽然見男人說了摸不著頭腦的一句話,沒能思考什么意義,下一秒便眼前一黑,慘叫久遠地回蕩。
……
俞白出了吉茨會本部的大樓,沒有打車,也沒有使用能力,沿路慢慢走著。
吹著晚風,黑道指名的事如云煙消散,他胸口的煩悶來自于寄生族,打那些對他來說充其量的小混混,這點程度連讓他出氣都算不上,想試圖捋平這份積累的煩悶,卻沒有什么效果。
當他回到LiveHouse,今晚SG的演出已經結束了,會場門口都已經關閉,五顏六色的應援燈被摘下來。
他只好拿著寫真握手券停在街邊,路燈黃色的光圈下,拿出手機刷了刷SG組合的消息,陸續看到粉絲們心滿意足地對于今晚live的討論,握手會上和哪個成員說了什么,好激動一生推啊等等,算是跟著體驗了,沒浪費錢。
俞白準備走時,會場側邊發出一陣響動,佐藤流蘇挎著包,提著袋子,從可能是員工通道的地方出來了。
兩人見面,互相都很意外。
“我……”
“我知道了!”俞白要開口解釋,女孩一抬青蔥的手指,手捂著嘴,眨著眼睛搶先道,“你順路來看我,對不對?”
看著勞累了一晚上還顯得活力朝氣的少女,俞白把寫真握手券藏起來,笑著說:“好快的反應。”
“剛好我結束了,那一起回家吧。”
佐藤流蘇崩跳地超過了俞白,往道路上走去。
“不過你都沒給我發個消息啊,難道是想驚喜?哇……感覺有些惡心哦……今天上課這么晚啊?對了……”
兩人并行走著,俞白任由佐藤流蘇說著話,“我跟你講跟你講!五一黃金周我們組合要去岡山的dahoi音樂節!運營stuff不知撞了什么大運,爭取到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厲不厲害,我們組合的人全部超級興奮!”
“啊,要在一千人的大舞臺上表演了……”佐藤感嘆,光是想想就緊張地手亂放。
“恭喜啊。”
“真的很牛的這個音樂節,偶像組合很難上的!哎,你知不知道啊,這個是內部消息,運營賬號過幾天才會通知,你別亂說出去……”
見到因為偶像這件事如此開心的女孩,俞白把那些想勸對方要不改行的話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