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了四月底。
“這是第幾個?”
影分身俞小白給腳下罵著臟話的人的嘴巴貼上了封條,直接捏斷了對方瘋狂掙扎的手腳,問道。
“第二十八個。”
桂八庵提著麻繩,推著板車,以及準備好了其他工具,微微低頭回答。
“嗯,下一個目標在哪,我先過去吧。”
第十八個殺人犯躺在地上,拼命地嗚嗚吼叫,眼淚和鼻涕一齊擠出來,俞小白轉頭說著話去看桂八庵,厭煩地一腳朝殺人犯腦袋踩了下去,除了鮮血抽搐著濺出來的聲音,這下便安靜了。
而僅站在兩米外的桂八庵,見慣血腥場面的他依舊忍不住心里一涼,好在連日地適應,他除了下意識的心驚并沒有其他反應。
不過,這幾日,似乎越來越粗暴了。
“暫時沒有下一個了,大人。”
“又沒有了?”俞小白聽聞微冷,語氣有一些意外和不滿。
“預計的十九位目標被警方抓獲了,是我沒有做好工作。”
“算了。”俞小白看著俯身仿佛一鞭子打下去也愿意受罰的小弟,有點懷疑這人是不是除了解剖尸體還有忠犬M的屬性了,他擺擺手,“跟你沒關系,我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了。”
自從東京的惡人越來越難找,俞小白便和桂八庵開始了四處行走,尋找殺人犯的旅程。他們先是將范圍擴大到東京都圈,抓的差不多了之后便繼續擴大,南下神奈川縣,山梨縣,北上埼玉縣,再扎根到大阪都市圈,京都……
如此可謂實行到一地捋一地的優良作風,掃黑除惡,春風吹又生斬到沒根為止,政府首相知道,可能要為他們為全日本淳樸風氣做出的貢獻給予大力肯定。
在旅程的前半段,事情很順利,收獲滿滿,但逐漸的,也發生了一些怪事。
他們在德島時找到了一位偏僻冷門的犯人,不好意思,抓人的次數多了他們用起了各種物化形容,“偏僻冷門”不僅代表犯人位置偏,還是“沒有被警方發現”。
也就是說,俞小白他們并不滿足于官方通緝的、在案的,而同樣把目光瞄準了一些非官方標記的罪犯。
可能是有著犯罪事實,而尚未被發現;或是利用律師等通天手段,無法定罪者,后者情況少,動手后的影響也比較麻煩,所以大部分是找前者。俞小白無所謂,反正都是干了窮兇極惡之事的人渣,被我盯上,抱歉,你除了倒霉,沒有遺言。
德島已接近地圖的最南方,那位倒霉人士是俞小白他們在四國的最后一站,然而就是這樣一位目標,俞小白他們在上門后,發現人已經不見了,住宅拉黃線封鎖——被捕了。
俞小白和桂八庵權當這是巧合,但后續的發展,預示不是巧合那么簡單。
北九州,乘遠洋游輪到北海道……俞小白他們遇到的這類情況多了起來,到了旅途的末尾,甚至只抓到了一個罪犯。
搶先一步的,有警察,也有未知方。
未知方抹蓋蹤跡的手法十分專業,且處理的高效,蠻橫,集體協作。
“所以依照種種跡象,以及大人你提供的最新渠道情報……”
桂八庵推了推眼鏡,一向陰冷的聲音更沉了些。
殺人犯搶先被抓走沒什么毛病,稱贊一句正道的光便可,可三番五次,就昭然若是了。
加上俞小白可以便捷地獲取各類消息,包括行政部門的內部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