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博凡瞇了瞇雙眼,突然對著白澤道:
“有了!我們若是刺傷它的眼睛,或許能夠將它擊退!”
白澤愣神,然后一臉看傻子的樣子看著他。
“你在開玩笑?我們怎么刺傷它的眼睛?你能從這群新怪物上面飛過去嗎?”
肖博凡認真的道:“辦法總比困難多。若不掙扎,只能等死。”
“現在只是眼睛,那如果,那怪物的頭進來了呢?它的身子會不會緊跟著過來?”
“它一過來,就什么都完了。”
說完,他提起通訊器,發了條消息出去,然后便隨手一扔。
這個時候,生死,已經不那么重要了。
白澤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落了一地。
他望著半空中,充滿血絲和目光懾人的獨眼球,完全不知怎么辦。
想要刺傷那只眼睛,談何容易?
……
天色已經徹底暗了。
沈箬織吃了晚飯,開著燈坐在別墅一樓大廳。
她開始覺得有些不妙,不管怎樣,正常來說肖博凡晚上肯定會回來的。
他要是沒回來,那么,多半是遇到了困難。
在這種妖魔界入侵的特殊時期,遇到困難,就等于死亡。很難有轉圜余地。
沈粟一條肥丫丫從被子里蹬出來,黑溜溜的眼睛瞪得圓圓的,小腦袋瓜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能,他也在等爸爸吧。
突然,門口傳來汽車的轟鳴聲。
沈箬織沒來由的松了口氣,看著襁褓里的小家伙,不由得想起了肖博凡的那張臉。
終歸還是覺得,孩子有個爸爸,更加幸福。
已經是晚上七點,這個點兒回來,倒也算正常。
她對肖博凡還沒有感覺,應該說,她還不太懂人間感情。只有面對那個紅彤彤的小家伙時,她才明白了什么叫做幸福和母愛。
人的天性,動物的本能,讓她最為依戀和小心的,就是那個小小的肉球球。那是她心頭上的肉。
而肖博凡和小家伙在一起時候的親昵,讓她淡漠冰冷的心,溫暖許多。
那種溫馨而又無需設防的安全感,是除了孩子父親之外,誰也給不了的。
車子進來,沈箬織將孩子遞給云醫生,自己迎了出去。
但是卻見車子上只下來了三個人,正是丁齊柳智和宗周。
柳智急忙竄過來,表情緊張,小聲道:“老板娘,進去說!”
宗周和丁齊拿起家伙,魁梧的身子立在別墅門口,沒有進來。柳智拉著沈箬織,關上了別墅大門,表情嚴肅。
沈箬織見他們的樣子,心里咯噔一下。
難道,是最壞的情況嗎?
肖博凡……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