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千仞雪眉頭一挑:“你講。”
“在下..想在府中求一職位,求個生計,哪怕是端茶倒水也好。”孟曉言道。
嗯?
千仞雪聽到孟曉的話,微微一愣。
她還在想該如何讓孟曉留在太子府,沒想到孟曉自己先提出來了。
見千仞雪沒說話,孟某人略感棘手。
心想道,又得開始了。
只見他,醞釀了一下情緒緩緩說道:“恕在下唐突..我著實也是無奈之舉了。”
“我本是一屆魂師,但出身貧寒,一日偶遇城主兒子強搶民女,單憑一腔熱血,我上前把那人渣錘了一頓,后來城主怪罪下來,我無奈,逃出家鄉四處流浪。”
孟曉一邊說,臉上變化著表情,該憤怒時憤怒,該落寞的時落寞。
“那你又是如何認識那寫信老者的?”千仞雪發現了端倪開口詢問道。
這...
孟曉一時語塞。
他剛才沒把千道流編到故事里。
這該怎么編?
“碰巧偶遇的,那老者衣著不凡,可能是看我可憐,就給我書信一封,說是認識您,讓我拿著這信去找您,可以混一口飯。”孟曉一屆作者想不出好的理由,只好強行編下去。
“這樣啊....”
千仞雪看似臉上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實則內心已經看破孟曉的謊言。
爺爺一直在長老殿...他又怎么可能跟爺爺偶遇?
還有這衣服..逃難之人怎么可能穿著如此干凈。
這謊話編的...
千仞雪暗不動聲色,假意思考,然后說道:
“那老者我的確是見過一面,既然是他老人家開口,我自然是不能拒絕,但我這并不缺下人,這樣吧,我給你安排一處住宿,你先在我府上住下。”
迫于千道流那封書信,千仞雪決定先給他留下來,再派人回武魂殿問清楚。
???
這謊話都沒拆穿我?
孟曉聽千仞雪的話,有些驚奇,不管怎么說,他好歹也是混了進來。
“謝太子殿下。”
千仞雪給一旁侍女一個眼神。
“去,把管家叫來。”
侍女得令,下去把那管家又叫了上來。
“去給他安排一間客房。”
“是。”
聽到千仞雪的話,那管家應允了一聲。
“我讓人給你安排房間,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謝太子殿下。”
孟曉露出感激之色,然后便跟著管家離開了。
待孟曉走遠后,千仞雪讓身旁侍女都離開,自己獨自站在湖畔一旁。
“刺血爺爺。”
見她輕喚一聲,隨后一名黑衣斗篷的人影緩緩出現在她的身前。
“殿下。”那黑衣人的聲音很是沙啞。
“您看看這個。”千仞雪把書信遞給了黑衣人。
那黑衣人打量了一眼內容后,隨即那書信便在他手上化為灰燼。
“是大長老的筆跡。”
“嗯,所以我更不明白我爺爺的意思,所以刺血爺爺,麻煩您去趟我爺爺那問一下。”千仞雪說道。
“是,殿下。”
那黑衣人說完,便一個瞬閃,消失在了原地。
“孟滔滔。”
那黑衣人走后,千仞雪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似乎在思考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