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金文圣這番話,卻得罪了不少人,許多人臉上的不滿之色當即表露而出。
你金大才子莫不是玉皇大帝不成?你說梁婉兒是花魁她就是花魁了?是,我等或許作詞比你不過,不能以筆墨在那觀湖臺上為自己心儀的女子拉票,但是在場的不是還有那位京中大才子樊定波嗎!
“呵呵。”金文圣突然笑了笑,似乎是看出了眾人臉上的不滿,他卻不急于解釋,而是先將樽中酒水一飲而盡,才抬眸望向樊定波道:“定波兄覺得如何?”
“甚好!”樊明遙遙的舉杯一笑,之后開口道:“在下也將作一篇,贈予梁婉兒姑娘。”
樊明這句話一落地,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這梁婉兒到底有什么好?竟然連樊定波這等譽滿天下的大才子都傾心于她?而且,若是他們二人聯手去捧梁婉兒的話,那么還有誰能夠左右局勢?
要知道,現在可是不少人手里都捏著花簽待投呢!越是往后,這簽數漲的就越快!這兩篇詞若二人正常發揮的話,恐怕絕對能夠左右到一大半觀者了。
“湘云這下可是難咯!”陳憲瞪圓了眼,目光在樊定波的臉上掃過,見這廝竟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便拍了拍身前的錢瑾,小聲問道:“這梁婉兒到底是怎么個好法?”
“嘖嘖……兩大才子都追捧梁婉兒一人,這下他們爭風吃醋起來,可是熱鬧了!不過,卻是不知道誰的詞作能好,能讓梁婉兒今晚便臨時演繹!”錢瑾興奮的齜牙咧嘴的轉過頭來,滿臉同情的看著陳憲勸慰說道:“行之,湘云姑娘恐怕是沒機會了!”
“我問你的是……梁婉兒到底哪里好!”陳憲伸手在錢瑾的臉上搖了搖。
錢瑾此刻方才反應過來,撓了撓頭笑道:“哎呀,這梁婉兒是妙音坊出名的頭牌,本就呼聲極大,去年更是以三百簽的差距憾負于陸小釵。”
“嗯?”陳憲輕哼一聲,示意他繼續。
“身材那是妙曼動人,容貌那就更不用多說了!而且人家琴棋書畫,漫舞輕唱,便是手工女紅均為一絕啊!”說到這里,錢瑾便感慨了起來:“難怪這一南一北雙才子,皆要為她寫詞了!”
“切……”陳憲翻了翻白眼,心道:便是說的天花爛墜,也不及我家小釵的萬分之一。
誒,這樊定波不是跟米郕一起來的嗎,他怎么不為湘云撐腰?
陳憲想到這里,便扭頭向米郕看去,卻見這廝站在艙室外面,此刻也在怔怔的望著自己,臉上還帶著些許苦澀。
“啥情況啊!”陳憲走過去,拍著米郕的肩膀笑著揶揄道:“莫非米兄準備待這兩個勞什子才子做過了詞,你再以一篇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佳作,將他們斬落馬下?”
“行之見笑了,在下哪里有這么大的本事!”米郕苦笑一聲,十分無奈的說道:“我和定波只是朋友,他想要為誰寫詞,我怎么能左右的動他啊!”
“我還以為有你立場堅定的站在湘云這邊,樊定波必然會給她寫詞以壯聲勢,哪知道你這交友不慎啊!”陳憲搖了搖頭,哈哈笑著拍著他的肩膀:“不過,這梁婉兒到底是給他們倆喂了什么藥了?”
米郕在京城時一直拘守禮節,極少和人有什么勾肩搭背的舉動,哪知道這幾天被陳憲拍肩膀都拍的有些習慣了,此刻卻渾然不覺有什么異樣。
“實在不知啊。”米郕哭笑不得的推測道:“定波昨日像是摘得了某個姑娘的花枝,難道他是摘得了梁婉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