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郎回來后,橋文已經畫好了一張長安城的草圖,他指著畫上了圓圈的位置說道:“你去打聽一下這里面最有實力的酒樓的情況,越清楚越好。”
蕭大郎說道:“這、這個容易。”
他是算學的學生,學習算學的人當不了官,只能當官府里面或者商家的賬房,因此學習的人大部分都是商家子弟,打聽這類事情十分方便。
橋文取出了20貫錢,說道:“這些錢你拿著,不要怕花錢,了解到的情況越詳細越好,尤其是那些酒樓的背景,一定要弄清楚。”
“你、你放心,我這、這就去。”蕭大郎說道。
幾天后,韓誠父子終于來了。
在韓誠身后,韓三背著一個用布包得嚴嚴實實的包裹,橋文問道:“是鐵鍋嗎?”
韓誠點頭說道:“是,第一次打,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樣子。”
說著,他幫助韓三卸下了背上的包袱,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石桌上,親手解開了包裹,露出了里面的東西。
橋文看到,這口鐵鍋直徑約一尺八,高約半尺,弧度圓滑,內部光潔明亮,邊緣齊整、薄厚均勻。他將鐵鍋翻轉過來,鍋底同樣打造得十分光滑。
橋文忍不住贊道:“韓叔果然了得,不愧是兵器監里出來的人,我要的正是這個樣子。”
一直緊張地注視著橋文表情的韓誠,得到了橋文的贊譽,頓時松了口氣,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說道:“第一次打,尺寸大了些,不過,橋文你放心,方法我已經掌握了,下一口鐵鍋就按照你說的,一準是一尺六的。”
手工鐵鍋全靠手工敲擊,鍋越小,工藝越不好掌握。
橋文笑道:“這個我自然相信。這口鐵鍋也不錯,韓叔,您就打吧,有多少我要多少,每口鐵鍋保證您2貫的利潤。”
韓誠很高興,他每個月大約能夠打造12口鐵鍋,一個月下來就是20多貫,比起以前的收入高多了。
不過,他不明白橋文開一家酒樓要那么多鐵鍋干什么,他說道:“你確定要這么多鐵鍋?”
韓三不滿的說道:“阿爹,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橋文要很多口鐵鍋,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橋文說道:“三郎說得對,韓叔您盡管放心好了。”
韓誠走后,韓三問道:“接下來該干什么?”
橋文說道:“這些天你什么也別管,就幫著你爹打鐵鍋,越多越好。”
接下來的時間,橋文就在家里等蕭大郎的消息。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時間,距離橋文答應付給人家300貫的日子,只剩下20天了。
黃二娘看到橋文整天待在家里,有點兒擔心,馬悅卻對橋文充滿了信心,安慰她不要著急。
前一段日子,王氏被橋文的事情鬧的煩心,這幾天橋文消停下來了,他新租的那個酒樓也關門歇業了,她心中暗暗高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