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簾之后,太子笑道。
羅厚收起了面上的老實忠厚,腰間帶的刀取出,刀尖抵地,發出一串聲響。
“拉倒吧,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們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將老子的兒女帶入京,軟禁起來,讓老子投鼠忌器?!”
“老子替你們夏家守江山,結果你們卻要在后方動老子家人,這他娘的是逼老子撂擔子,這江山誰愛守誰去守!”
羅厚罵道。
話語在大殿中縈繞,殿中沉默不語。
“太傅,給羅將軍磕三個響頭賠罪。”
許久,那簾幕后,太子輕飄飄的聲音蕩了出來。
聞天行聞言,臉皮猛地抽動,他這老臉,算是徹底丟光了。
不過,他還是依言,后退三步,朝著拄刀而立的羅厚跪下磕頭。
咚咚咚!
三聲如悶雷般的聲響,縈繞在殿內。
聞天行額頭血肉模糊。
羅厚面色倒是微微緩了緩,盯著簾幕,道:“磕頭可不夠。”
“那羅將軍還要什么?”簾幕后的太子道。
羅厚扛起刀,瞇著眼:“夏皇命夫子遷稷下學宮出天安城?那老子便要這稷下學宮。”
羅厚的話落下。
大殿中跪在地上的聞天行都顧不得屈辱,眼眸一凝。
那昏昏欲睡的老宦官亦是睜開了眼。
垂幕后,太子也沉默了,似乎在吃驚羅厚的這個要求。
“當然,老子也不用稷下學宮定址塞北,只要建在安平縣就可以。”羅厚又流露出了老實憨厚的面容,笑了起來。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
羅厚也不急,每過十個呼吸,他便卸身上的一塊甲。
甲胄砸在大殿地面的聲音在縈繞著。
許久……
垂簾后,太子悠悠聲音飄來。
“準。”
鏘鏘鏘!
落在地上的甲胄,頓時飛速附著在羅厚身上,羅厚轉身扛著刀,轉身踏出殿門。
一出殿門。
羅厚剎那大怒,面容若修羅,伸出手一抓。
那些圍聚在殿宇外的一堆華服官員中,便有兩道身影踉蹌的被擒出。
“讓你們特娘的狗膽暴露老子隱居的地方!”
一聲破口罵。
樸刀揮動。
兩位官員剎那分尸,尸體跌落在殿前御道之上,血流了滿地。
諸多官員儒士瞪大了眼,本欲破口大罵卻在這瞬間卡在喉嚨。
“老子一刀鎮塞北,只為百姓守國門!你們也配罵?!”
羅厚仰頭大笑,挎刀戴甲大步離去。
百官文武,無人敢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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