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洛封,劉縣令等人給唬的一愣一愣。
因為,他們覺得趙東漢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腦海中也不由自主的形成了趙東漢所描述的戰斗場面。
趙東漢喝了一口茶,心滿意足。
梓薇一邊磕著瓜子,一邊瞪大了漂亮的眼睛。
方正握著案宗,微微蹙眉,道:“有個問題,這么多的邪修邪煞之氣雖不及瀚海,大江,但也可稱之為奔騰洶河,那這些邪修的邪煞之氣哪里去了?”
洛封也是想到了這個問題,看向了趙東漢。
趙東漢臉上的刀疤在微微的顫動,卻是淡淡一笑。
“未看到那些邪修死后都是保持著最虔誠的姿勢跪伏嗎?我家公子以自身正陽之氣為明火,一一撫頂,凈化焚燒了他們身上的邪煞。”
話語落下。
縣衙后堂中皆是一陣恍然之聲響徹。
哪怕是方正也沒有再多疑,在案宗上寫下了描述,畢竟,羅鴻身上那如烈陽般璀璨奪目的正陽之氣,他們亦是親眼所見。
東方漸漸泛起了魚肚白。
在清晨的第一縷光輝破開了黑夜的陰霾,揚灑大地,帶來光和熱的時候,趙東漢神清氣爽的走出了縣衙。
他心滿意足的朝著羅府走去。
以他七品武修的氣血,哪怕一夜未眠,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今日公子登學宮,我老趙倒是可以去茶館中坐坐,順便給那些沒見識的江湖客們,說道說道今夜公子的壯舉!”
趙東漢聞言,頓時一笑,臉上的刀疤如蜈蚣般扭動起來。
……
羅鴻是在一陣寒顫中醒來。
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莫名的有種心悸感,但是這心悸來自何方,羅鴻卻又不得而知。
昨夜殺邪修二十八,吸收了大量的邪煞,羅鴻回到房間中后,就開始盤坐煉化。
不知道什么時候,便昏沉沉的睡去了。
而邪煞也徹底轉化完成,如今羅鴻的修為有了小小的提升。
伸了個懶腰,晨曦沖散了天地間的陰霾,羅鴻剛有動靜,屋外便是有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如花似玉的婢女們推門而入,為羅鴻洗漱。
洗漱完畢后,羅鴻換了一身潔凈的白袍,背負著地蛟劍,往正廳而去。
小豆花早早已經醒來,在廚房間忙碌,家道中落,讓她少了大小姐的嬌氣,多了幾分獨立自主。
她看到一席白衫正氣飛揚的羅鴻,不由一笑,黛眉間早已經掃去了昨日殺人所帶來的恐懼和陰霾。
少女蔥蔥似是發生了蛻變,變得更加的堅毅。
眼中有光,似乎有了目標,不似之前那般渾渾噩噩。
羅鴻難得今日沒有罵小豆花。
袁瞎子,陳管家,還有一臉沒睡飽的羅小小已經在餐桌上坐定。
陳管家瞥了羅鴻一眼,沒有說昨夜出城之事。
羅鴻卻是抬起頭,看向了陳管家,詢問道:“陳叔,陳叔在劍道上沉浸多年,不知道對劍陣有沒有涉獵?”
“劍陣?”正在吃清粥配酸蘿卜的陳管家,頓時一愣,挑眉詫異的看了羅鴻一眼。
“劍陣威力不俗,但是大體上都是到御劍境方可修習……當然,若是以多人舞劍,亦可成劍陣,但那是多人劍陣,不同的道理。”
“公子想了解哪種?”陳管家問道。
“一人可成陣的。”
羅鴻吃了口豆花,道。
“事實上,劍陣頗為雞肋,若是劍氣夠強,一劍可斬江,破湖,劈山,開天……一切皆可一劍斬之,老陳我對劍陣了解的不算多,不過,公子既然要了解,老陳便給公子寫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