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城中一千黑騎,紛紛回應。
“殺!”
“踏滅飛流劍閣,一個不留。”
胡北河一刀劈下,瞬間整個閣樓被一劈為二。
蘊含濃郁殺機的聲音,響徹全城。
剎那間,全城死寂。
躲在縣衙中的縣令,更是渾身顫抖如篩糠。
那位中年長老一陣錯愕,然而,還沒等他開口,胡北河一刀便劈飛了他的腦袋。
……
塞北。
羅厚看著手中的信件,久久不語。
壓抑,冰冷,濃郁的殺機,在屋子內不斷的激蕩。
趙星河坐鎮安平縣。
胡止水帶一千黑騎去踏滅飛流劍閣。
屋子內還剩下六位黑騎將主。
氣氛無比的冷寂,一位位將主都是瘋狂無比,他們沒有說話,喘著粗氣,盯著坐在正中央的羅厚。
他們可以感受到羅厚的手在微微的顫抖。
那是怒到極致,那是擔心受怕到極致的顫抖。
剛傳回的信件,從江陵府傳來。
江陵府府軍副統領,申召持總軍令,調動一萬府軍,圍殺逃出城外的羅鴻。
這個消息,簡直如晴天霹靂般,要撕裂他們的心神。
“動用府軍……圍殺將軍之子,鎮北王之孫。”
“他……怎么敢啊?!”
“小公子實在是……太慘了。”
一位位將主開口。
最后,屋內又恢復了平靜,許久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羅厚。
羅厚怔怔的看著手中的信。
許久之后……
疊起。
“看來,大夏……不需要羅家了。”
“羅狂老頭南征北戰一輩子,七個兒子死了五個,瘋了一個,如今還有一個被各種逼迫。”
“這樣的大夏,有意思么?”
羅厚在這一瞬間,老邁了許多,忠厚老實的臉上,帶上了幾許滄桑和疲憊。
周圍的一位位將主,夾著黑甲頭盔,盯著羅厚。
看著羅厚走出了屋子,走到了長廊,回首望著古城之后,綿延萬里的燈火通明,笑了笑。
“羅厚一刀鎮塞北,只為百姓守國門。”
“可我羅厚,也就一個兒子。”
“一簫一劍平生意,負盡狂名十五年……這臭小子。”
羅厚憨厚一笑。
爾后,轉身,注視六位將主。
“諸將聽令。”
諸多黑騎將主紛紛感覺到了一股肅殺,站直了身軀。
“在!”
“殺。”
“給老子殺!”
“塞北三十六城中的夏家一脈的全部揪出來扔入大牢,所有太子一系的,統統殺掉。”
“至于罪名,就安個通敵叛國。”
……
安平縣外。
五千黑騎在黑夜中,整軍待發。
每一位黑騎都騎乘在覆蓋黑色甲胄的戰馬之上,肅殺之氣,像是一柄血色長矛撕裂黑夜夜空。
趙星河靠著戰馬,黑色墨刀抵在了地上。
揚起頭,滄桑的臉,望著那江陵府的方向,肅殺,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