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京中有人,這些如過街老鼠的邪修才敢這般張狂!
“大膽!”
鎮北王羅狂見得襲殺他的邪修,眼眸瞬間怒瞪。
怒發沖冠,手中的墨刀陡然劈出,氣血沖散一位一品邪修的邪煞,將對方的手臂都給斬下一只。
“好一個夏極,你特娘的膽敢辱我?!”
“用邪修來殺我?”
“你個狗東西,殺人還要誅心?!”
鎮北王手握墨刀,渾身氣血,讓暴雨都變得扭曲,他一人搏殺三位一品的銀甲副統,都絲毫不弱下風。
而邪修的加入,讓他壓力變得巨大。
鎮北王須發皆是染了雨水,顯得有些狼狽,但是,身上狂霸的氣勢,卻是沒有絲毫的衰弱。
他每一次揮刀,激蕩開來的刀氣都能在地面上斬出巨大的溝壑。
“桀桀桀……”
“鎮北王羅狂,你的人頭在天地邪門的懸賞榜之上,可是價值連城啊!”
“殺羅狂,殺一位蓋世大將軍,天地邪門之名,必然將揚盡天下!”
“羅狂沒有軍隊在手,要殺,易如反掌!”
邪邪笑聲縈繞天與地。
十幾尊一品邪修的出現,掀起的滔天殺機和邪煞,讓天地都變得一片昏黑。
“呸!”
“就憑你們這些腌臜貨,也配取我羅狂項上頭!”
鎮北王須發皆張,身上的氣血仿佛燃燒起來似的,他修行的武道功法亦是《焚天訣》,氣血燃燒之間,仿佛火焰叢生!
滔天的氣焰,讓鎮北王越戰越勇,周身的空氣都在扭曲,落下的雨珠都被蒸發。
他憑借自身狂暴的氣血,竟是硬生生的逼退了幾尊一品邪修!
當然,他們這些邪修冒著大忌諱來殺羅狂,自然不會輕易放棄,所以他們再度釋放出滔天的邪煞,繼續逼近鎮北王。
鎮北王身后,匯聚而來,為他而戰的老將,老兵們的私軍在不斷的死去。
這些年,鎮北王在帝京,被看的死死的,根本沒有機會培養軍隊。
而這些大多是普通人組成的私軍又如何能夠與天安城最為精銳的銀甲禁衛軍相比,自是被沖殺的一片狼藉。
鎮北王帶軍是一把好手,而如今沒有軍隊,自然就等于少了一把絕世神鋒,戰力銳減許多。
再加上邪修的攻殺,鎮北王的狀態,岌岌可危。
然而,就在鎮北王口中咳血,鮮血染紅了白胡,氣血即將燃燒殆盡的時候。
天地間響徹起了驚天龍吼。
似有一顆龍牙,自天穹之上橫渡而來。
……
怔怔站在天安城城樓之上的武統領,保持著仰頭觀望的態勢,一瞬間,他的眼前似乎出現了幻覺。
他明明看到那顆青色的龍牙戰船,在天際以極其“緩慢”的速度飄來。
但是,下一瞬,當天地間的雨幕被撕裂開一道口子,像是遮蔽天地的珠簾,被人伸手從中間往兩側撥開了一般。
幾乎只是剎那間,空氣被射穿。
一艘青色九丈戰船,不斷的貫穿一圈又一圈的氣浪,猶如隕石從天而降,瞬間在所有人眼前變大,從遠處天空,激射而至。
咚!
戰船剎那間便逼近了天安城前的上空。
太子在太監撐著的油紙傘下,在傘檐墜落的珠簾之間,看到了那艘戰船。
他的眼眸深邃,烏黑如墨的瞳孔中倒映出了許多東西,他看到了楚家水師的青龍牙,看到了佇立在船頭的羅鴻,羅小北,還有那青龍牙上,一顆又一顆堆積成山的頭顱。
毫無疑問,瀾滄江的圍殺之戰,失敗了。
太子徐徐吐出一口氣,而圍殺失敗,那個驕傲無比的小家伙,這是來……耀武揚威么?
而武統領身為天安城的守軍,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在看到青龍牙的瞬間,他亦是明白,那引起天下矚目的瀾滄江之戰,結果不言而喻了。
“舉弓!”
“射!”
不過,武統領還是充分的發揮了他身為城樓守軍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