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了本源,每幾年修養,難以恢復的。”
一位陸地仙道。
“況且,此子若是沒有了那神秘存在,羅鴻依靠自身的實力,如何能逃?”
“我等隨意一位,翻手便可鎮壓他。”
“羅鴻,太年輕了,而陛下……快要出關了,時間不等人,羅家再怎么折騰,只要陛下出關,羅家便會塵歸塵,土歸土。”
周圍的陸地仙皆是沉默頷首,夏皇……太強了。
盡管羅家傍上了稷下學宮,羅鴻是夫子弟子。
但是……夫子盡管于人間無敵,可是,他亦是受到了人間規則的限制。
若是夏皇執意要滅羅家,夫子會為羅家而出手嗎?
諸多陸地仙笑了笑,爾后,皆是如塵世謫仙一般,于光華萬丈中,飄然離去。
守山人佇立于虛空,于黑色的濃霧中,深深嘆了口氣。
一朝觀盡長陵碑。
于夏皇所設置的長廊中走出百步……
這些人沒有親眼見到羅鴻的妖孽,沒有什么概念。
而守山人清楚。
羅家……出了第二個羅紅塵了啊。
……
血色長河在翻涌著。
同樣是血色正氣長河,但是徐韞的長河比起李修遠的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徐韞的血色正氣長河那是執掌大理寺的這些年,通過鐵血手段殺伐殺出來的。
而李修遠的血色,就比較直接,乃是真正的殺戮而來。
李修遠盤坐在云層之上,他的氣息浮沉,充斥著極致的壓抑,讓人幾乎要喘不過氣似的。
不過,他在不斷的壓制和收斂氣息。
他的氣息一點一點的壓制縮略,身上的血衫很快便化作了白色,血色浩然正氣長河,亦是回歸了正常的白色。
羅鴻面色蒼白,取下了邪君面具,而他的滿頭霜發看上去更是刺眼。
羅鴻看著血色長河轉白色,微微發怔。
而李修遠似乎感應到了羅鴻的目光,扭過頭,溫柔一笑:“小師弟很震驚?”
“沒有想到師兄居然是這樣的人,對吧?”
羅鴻搖了搖頭:“只不過是有些驚訝罷了,師兄挺溫柔一個人,儒雅隨和,胸中有書山,能讓師兄這么一個飽讀圣賢書的人浩然正氣化血色,那該是遭受了怎么樣的委屈。”
“這個世界,有人秉持正義,但是,正義之人并不一定就會被世界所善待,正義的一方可能才是受到傷害的一方。”
羅鴻說道。
作為一個官方認證的小惡人,羅鴻對于這套理論還是很理解的。
有的人想做正義之人,可是現實卻往往讓他成為萬人唾罵的一方。
而有的人,不想正義,只想做個壞蛋,可是……現實卻硬是把壞蛋逼成了個好人。
現實,就是這么諷刺。
李修遠沉默了下來。
沒有想到小師弟居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正如羅鴻所說,他李修遠并未背離正義,只不過……是用他的方式來實現正義。
不愧是被夫子看重的小師弟,心中定然有著一片光明,否則怎么會有這樣一番理解?
李修遠笑了笑:“小師弟,你這一次的傷勢很嚴重啊,燃燒壽元……丟失的壽元,比較棘手,算是傷了根基。”
羅鴻對于自己的傷勢倒是心知肚明。
他的意志海堅韌無比,沒有太大的受創,也就是進行移形換影的時候,受到了些動蕩,影響不大。
比較棘手的還是碎了的佛燈以及煞珠。
但是,對于羅鴻而言,其實也還好,只是需要多花費時間重新凝聚罷了。
至于劍道,武道,儒道等……其實影響就更小了,這些修行之道,主要是能量消耗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