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妖,對視一眼,對方的意思顯然就是知道楚云的存在。
“哦?閣下是如何知道的?”
溝通這種事,這幾日都是由洪天賜來做,黑土最擅長的是玩洪天賜。
洪天賜第一反應就是對方在詐自己的來歷,故而沒有接話,直接反問對方。
“你們無須說是誰派來,總之老夫就是知道,不過老夫很生氣。”
“生氣?”
“這段時間老夫一直在打探這古蘭城之中的各大勢力,你倆不屬于這城中任何勢力,但卻出現在這里打探消息,又正值戰亂,自然也是他派來的。”
洪天賜心中大概猜到了,這個人看起來才是真正的碟修啊。
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修行者不允許介入凡俗之中的斗爭,但是畢竟并沒有明文規定。
所以總有一些修行者,反其道而行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沒辦法,修煉一途,需要的一些寶物,價格可不菲。
所以就有一些修行者,會收取高昂的費用,前去打探消息。
這樣的擦邊球行為,大家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有收費打探的,自然也會有收費保護的,這就是凡俗之間與修煉界的地下世界了。
不直接出手參與凡俗的戰事,以此為前提之下,只要有錢,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洪天賜心中已經猜測到對方的身份,不過對方還在繼續。
“既然派了老夫前來,何必再派人來,是不信任老夫嗎?”
仔細打量了對方一番,發現老者腰間掛著一塊玉佩,上面刻有一個字‘張’。
“原來是自己人啊,您就是張前輩吧?”
“你知道老夫?”
“自然是知道的,并不是那位不信任您,而是派我倆前來配合前輩,,所以特地給我倆交代過前輩的信息,只是我倆愚鈍,一直沒能找到前輩您。”
黑土在一旁聽得云里霧里,用洪天賜都不太聽的清楚的聲音小聲嘀咕了一句:“他到底是誰?”
“別廢話,一會兒我說什么,你做什么,除非你打得過他。”
黑土心里很納悶,究竟是什么事師傅只告訴這個好色之徒,不告訴自己呢?
“哦,那你這般說來,倒是老夫小氣了?”
“前輩說笑了,是我倆愚鈍,讓前輩誤會了。”
做為荒天派第一滑頭,洪天賜深諳人性。
對方一字一句,盛氣凌人,便知道了對方大概的脾性,想來也是個自負之人。
對這樣的人,夸他準沒錯,夸到他覺得自己是天之驕子,是人中龍鳳。
總之,夸到他不覺得自己是人就對了。
“呵呵,你這后生倒是會說話,既然是讓你們來配合我,可有信物?”
黑土心里一緊,哪里來的信物啊,都是洪天賜那個廢物,滿口胡扯。
“自然是有的,不過我倆尋了幾日,沒尋到前輩,今日出來本想自己打探些消息回去交差,所以信物就藏在了客棧,畢竟帶在身上,若是出事,無法交代。”
“嗯,年紀輕輕心思倒是細膩,日后定有作為。”
有個屁作為,不把你做了,我連日后都沒有了。
雖然洪天賜辦事看起來不靠譜,但是這喝花酒探消息,還有說謊話不眨眼,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倒是讓黑土有些佩服他的小聰明。
只是,師傅一個如此正經的高人,怎會與洪天賜這種人交好呢?
“前輩,請隨我來,先去客棧取信物。”
“好說。”
轉身的瞬間,洪天賜對黑土開口了:“你上次說你帶了你們鴉族的什么藥來著?就是可以讓人暫時失去修為的那個藥。”
“春江水暖鴉先知藥。”
“……你們妖族取名這么文藝嗎?行吧,把那個什么春……藥準備好,一會兒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