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意。”風無凌說完,抓住她的馬尾辮拉扯了一下,然后不顧她的叫喊,拿上行李,回自己屋去整理。
他現在終于有大把的時間去碼字了,他計劃著先一口氣的把(余罪)抄完,填平了這個坑。再把(盜墓筆記)的稿子存的足足的。隨后,武林外傳也要繼續抄了。
魔都,晚上,(一九八四)酒吧。
這是一家頗有些年紀的清吧,以休閑為主。年輕化的人群是顧客的主體,少有嗨吧的嘈雜,顧客多安靜地討論。規模不大,有自給自足,悠然自得的超脫感。
在酒吧最深處的角落里,丁杭跟李臨淵還有秦莫名三個人相對而坐。各自點了飲品,小口的輕啜著。
丁杭比以前頹廢了許多,衣服滿是皺巴巴的,胡子拉碴的有些不修邊幅。整個人變得很是木納,了無生趣。
他這個人比較感性,大起大落之后,有些經受不住,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恢復。
李臨淵倒是跟往常沒有什么區別,練歌曲、練樂器、練形體,勤學不綴。每一天的時間都沒有浪費,過得很是充實。仿佛沒有紅過,也無所謂低谷。
山谷的最低點正是山的起點,許多走進山谷的人之所以走不出來,正是他們停住雙腳,蹲在山谷煩惱哭泣的緣故。
當你的才華還撐不起你的野心時,那你就應該靜下心來學習。
“咳咳”“我其實是沒臉去見他的,他說的很對,張云燁的墮落不堪,我是要負責任的,我沒有看管好他。”丁杭說完,把杯子里的酒一口氣抽干,他說話時的嗓音很是沙啞。
隨后,他又抓起酒瓶,手腕顫抖不堪的把杯子里倒的滿滿的,甚至于,都溢到了桌子上。緊接著,又是一口氣抽干。
“咳咳咳咳”“但是,千錯萬錯,都是我們倆的錯,跟臨淵無關,他是被我們牽連的,他是無辜的。”
秦莫名接到他電話的時候,就猜到了他的意思,現在更是確定無疑。于是,抬眼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李臨淵,長嘆了口氣。
丁杭把杯子里的酒喝完,又要去倒。李臨淵一伸手把酒瓶和酒杯搶了過去,有些憤恨不堪的說道,“行了,屁大點挫折,你至于嗎?我這當事人都沒有要死要活的,這世界上就沒有過不去的坎,總會挺過去的。只要我們能重拾昔日的勇氣,那么,天大的困難也可以克服。”
“唉,”丁杭也沒有爭執的任由他搶了過去,雙手使勁的搓了搓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后直直的盯著秦莫名,“我也不想讓你為難,但臨淵畢竟是無辜的。而且,我已經決定不做這一行了,我會把一切的恩怨情仇統統帶走。只是求你,看在以前的面子上,幫臨淵說兩句好話。”
李臨淵默然無語的倒了一杯蘇打水,塞進了丁杭手里。他自從進來之后,除了這兩句話之外,就沒有開過口,整個人很是沉悶。
從丁杭的話語中不難看出,他的人品還是很不錯的,可以說是為了朋友,兩肋插刀,自己背負罪責,非常講義氣。
秦莫名點了點頭,放下杯子,坐直了身體,鄭重其事的說道“我過幾天在杭市有一個粉絲見面會,到時候,我會去見他一面。”丁杭也算是于他有恩,這一點不能忘記。
丁杭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對著他一躬到地,有些泣不成聲的說道“謝謝,謝謝!”
他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不想因為自己的過錯,而連累李臨淵的明星生涯。那會讓他于心有愧。
現在已然是深冬時節了,杭市的天氣并沒有北方人想像的那么暖和,尤其是陰天的時候,夾雜著刺骨的北風。
一大早,風無凌穿著厚厚的羽絨服,迎著哭嚎的北風,向福利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