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就是回娘家的日子,他姥姥家是胡建的!
胡建省胡州市離杭市有六七百公里,坐子彈頭號得坐四個多小時呢。
為了趕火車,今天就起來的更早了。簡直就是現實版的半夜雞叫呀!
開汽車倒高鐵,下了高鐵倒汽車。
他舅舅譚玉鶴,已經開著車子來火車站等著了。舅舅一家為了跟他們錯開,一直都是大年初三才回娘家。
黑西裝、黑西褲、黑皮鞋、紅領帶,發哥似的大背頭,得抹了有一斤的發蠟,看上去倍兒有范。遠遠的看見他們走過來,嘴角都咧到耳根處,非常高興的喊道“姐!姐夫!新年快樂!”
“老舅,過年好!”
“老舅新年快樂!”
“舅舅過年好,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好好好!紅包有,必須有!給給給!”
譚玉鶴高興的咧著大嘴岔子,伸手從懷里掏出來三個厚厚的大紅包,一人分一個。
他沒有繼承父母的衣缽,而是自己創業開了一家廣告公司。經過十來年的發展,現在也有了不小的規模。
去年更是提了一輛別摸我X7,這個車型確實挺寬敞的。不像第六元素那種破車,簡直憋屈的要死。
車子七轉八拐的在城市里穿梭,或許,在大城市里,一年當中就這個時候不堵車!
因為,都開車去外地回娘家了!
“爸,媽,我把老姐他們一家子給接回來啦!”剛剛到家,一進門,譚玉鶴就扯開嗓子喊了一聲。
風無凌手里拎著東西,緊跟其后,進了屋子。眼前的還是那間他記憶中的三居室,非常熟悉的陳設和家具,幾乎一點都沒有變樣子。
物是人非的是,原本年輕的姥姥姥爺愈發變得蒼老。
回憶告訴你什么是幼稚,時間告訴你什么是衰老。
滿頭花白發的姥姥和姥爺,正坐在客廳里的沙發上焦急的等待著,還不時的走到窗口向外眺望著。都快半年沒有見到閨女和外孫們了,想念的緊吶。
聽見譚玉鶴嗷的一嗓子,就趕緊站了起來。隨后,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忍不住的眼角泛起淚光。
這個臭丫頭,非要嫁那么遠干什么,想要見一面都不容易。
“姥姥姥爺過年好!”
“姥姥姥爺過年好,祝二老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姥姥姥爺過年好,身體健康,萬事如意,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他們兄妹三個一邊喊著,邊跪倒在地上“咣咣咣”就是三個響頭。
“哎哎哎!過年好!起來起來,快起來!都是好孩子!”
二老也都是高興的合不攏嘴,趕緊把他們從地上給拉了起來。眼睛不住的上下打量,看看這個,瞅瞅那個。
然后,都是非常一致的動作,把手伸進懷里,開始掏紅包,而且還是各掏各的。
又是兩個厚厚的大紅包,收入囊中。
民間認為分壓歲錢給孩子,當惡鬼妖魔或“年”去傷害孩子時,孩子可以用這些錢賄賂它們而化兇為吉。
清人吳曼云《壓歲錢》的詩中云:“百十錢穿彩線長,分來再枕自收藏,商量爆竹談簫價,添得嬌兒一夜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