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蕚真是個一切只顧兩個小可愛的人。
她只是在閆子陵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提著他一把扔到外頭。
她自己則把兩個小可愛抱在懷里,整個人幾乎貼著地表竄了出去。
在她背上一朵斗大的梅花瞬間綻開,淡淡的光華籠罩著她,只眨眼,她人已在兵營門口了。
她回過頭看一眼,閆子陵狼狽地爬起來竟然用很正常的姿勢逃跑。
蠢!
萱蕚呵斥道:“地涌活泉!”
什么?
閆子陵壓根不懂這些,索性只顧者低頭狂奔。
萱蕚給了自己一巴掌:“我真蠢,居然把那么多隱身藥水給這么一個混蛋。”
他什么都不懂,居然就敢找七個敵人復仇!
他是吃了妖皇內丹才這么膨脹了嗎?
冷不防,她身側又有一陣狂風卷來。
萱蕚猝不及防,狂風卷在她身上,綻放的梅花竟沒有受到影響,但狂風的力量已將她重重地扔了出去。
她又被扔回院子里了。
呼——
兵營外的燈光不及之處倏然站起一座小山般的魔物。
熊身,圓頭,手中一把黑沉沉的刀,刀鋒足有兩米,刀柄超過兩米,那魔物揮動如牙簽,它站起來的瞬間,大刀一掃而過,直接把院墻掃成廢墟,足有洗衣機滾筒粗的腿一抬,大步向萱蕚沖了過來。
同時,大刀被熊掌抓著,從天空直直地劈了下來。
萱蕚肝膽俱裂,近乎絕望地喊了一聲:“還有一頭魔將。”
大樓后面的魔將不知自何處鉆出來,前頭的魔將卻是從大路上一直潛伏過來的。
兩頭狡猾的魔將,竟直奔兵營而來。
這顯然是斬首戰術,只要踏平這所軍營,它們就能在南城橫行無所顧忌。
閆子陵徹底呆了,這是他第一次清楚地看到一頭魔將。
那的確是很像電視劇里成了妖的熊怪,嘴巴短了點,身軀長得多,而且也會使用武器。
砰——
萱蕚被大刀上的罡風震起來,落地時背部的梅花重重砸在地上,她又彈了起來,竟離地面有兩米多高,眼看著又要落下,而魔將劈落的刀上,彷佛武俠里的劍氣一樣,竟有劈開水泥地板,直奔萱蕚而去的炁氣墻。
那是沖著萱蕚去的。
閆子陵腦海中只有萱蕚說過的一句話:“人魔不兩立,我輩不偏安!”
人和魔,果然沒有任何仇恨之外的東西可言。
見了便是拔刀便殺,這比五岳派和魔教的仇恨還深!
閆子陵奮力撲了出去,這一次,他沒敢再跑,而是利用身體素質強橫的優勢,雙腳在地上一蹬,彷佛短跑運動員起跑瞬間沖出十多米,狠狠地撞在萱蕚的背包上,速度剛慢了一點,閆子陵又兇狠在地上一蹬,不顧抱著萱蕚哪里,貼著地面狂暴地往前竄出去。
他還算有點智商,撲出去的同時雙腿立即收了起來。
萱蕚的經驗顯然比他更多,她感受到閆子陵兇狠一撲當然蜷縮起了雙腿。
炙熱的氣流擦著閆子陵的屁股狂奔而過,他都沒膽量回頭看一下確定是否安全,鎖定萱蕚和兩個小可愛的手緊緊抓著,另一只手完全沒敢在地上撐一下,任憑整個人衰落在地上,萱蕚砸在他身上的疼痛也不敢管,迅疾從口袋翻出隱身藥水,萱蕚的叮囑出現在腦海中,閆子陵一口咬開瓶蓋,先給自己灌了一口,又要給萱蕚和兩個小可愛灌一口,卻覺手中一空,萱蕚早已灌下隱身藥水,同時給兩個孩子灌下,又在三人體外灑了一些。
閆子陵手中一空,耳邊卻傳來萱蕚的喝叱:“你隱身了,快跑!”
閆子陵剛要爬起來,惡風撲面來。
魔將的大刀沖著他劈落下來。
他甚至透過刀風還看到魔將兩條比柱子還粗的腿正在風一般向他沖來。
我拉到仇恨了嗎?
閆子陵躲無可躲,哪怕隱身了恐怕也躲不開這兇狠一擊。
那刀風有半米多寬,眨眼便到眼前。
他的反應速度根本來不及閃。
閆子陵想奮力翻到一邊,只不過,后頸又是一痛,他知道,剛才萱蕚救了他一次,這次定然又是她冒險出手了。
是萱蕚。
雖然她看不見閆子陵,但她的預判十分準確,伸手在空氣中一抓,果然抓到閆子陵的后頸,她不管這一下會給閆子陵多大疼痛,振臂狠狠一摔,閆子陵在地上被她扔到空中。
同時,梅花更燦爛,她瞬間在刀風撲來的眨眼之間瞬移兩三米,堪堪避開這次兇險。
接下來,該是亡命地逃竄了吧?
萱蕚的確躲在了安全的地方。
閆子陵卻被魔將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