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那么快擊斃兩頭魔將,恐怕需要五六個中級修仙者一起出手。
可這里只有一個中級修仙者。
而且,他和魔將一起死了。
更重要的是修仙者死了,一個無法修煉的廢柴卻活著。
這原本就很蹊蹺,而若他占據七個內丹……
調查,無休止的調查。
部隊必須調查,那五個修仙者的關系網也要來調查。
到時候,雖然有七個內丹在手,可那也是惹禍的根源,閆子陵一個普通人如何能抵擋別人的覬覦?
只有把這么大的麻煩扔出去,他才能遠離大多數覬覦。
聰明!
不過,聰明過頭也會顯得刻意。
“誰的戰果歸誰,誰先發現的歸誰,這是法律規定的。”少校看一眼閆子陵,再看看兩頭魔將,臉上露出輕松的笑容,道,“陰差陽錯也好,機緣巧合也好,兩頭魔將被干掉了,那就是勝利。”
閆子陵連忙低下頭假裝找羽毛,他知道這話是說給他聽的。
不爽。
閆子陵心情有點不爽。
他感覺自己都把內丹交出去了,這幫人怎么還……
對,他們估計很為五個修仙者惋惜。
咋解釋?
閆子陵想了一路。
“內丹真不要?”軍士長偷偷問。
閆子陵點頭:“又不是我出手的,要說也是那位中級修仙者的功勞,我看到也不能全歸我。這樣吧,啥能制作隱身藥水,給我,就別收錢,內丹的話,你們拿去賣掉或者交公,能給多少錢,你們分我一成就夠了。”
這樣足夠不貪心了吧?
“不貪心的過頭了。”回到運兵站,閆子陵第一時間去找萱蕚,她一動不動站在樹下陰影當中,一雙亮晶晶的美麗無比也沉靜至極的眼眸看著他,閆子陵不由把自己的決定告訴了她,她卻說,“聰明反被聰明誤,現在就看人家怎么追究了,畢竟,”她嘆口氣說,“一個中級修仙者,哪怕是散修,那也是人才。”
那……
萱蕚看一眼閆子陵,忽然抿著嘴唇兒輕輕笑起來。
臉頰上,梨渦淺暈美麗至極了。
閆子陵稍稍呆了一下,連忙把心神收回來,把背上巨大的麻袋放下,打開,獻寶似的讓萱蕚看:“這是鳥毛,這是鳥嘴,這還有據說很貴重的熊毫,他們說這些是制作藥水的好東西,我給你都帶回來了。”
給我?
萱蕚輕輕啊的一聲,猶豫了一下,她往后退了半步,道:“畢竟……”
“不是我干的,我就是撿便宜的。”閆子陵正色道。
萱蕚定定看著他,雖然想不明白五個充滿惡意的修仙者,兩頭魔將,還有一個中級修仙者,在這些家伙當中他是怎么逃回來的,但她肯定這家伙出過力氣。
聯想到兩次天劫……
“不對!”萱蕚心里一沉,仔細打量著蹲在地上給她掏東西的男人,這家伙的精神狀態不對勁兒!
他好像受刺激了一樣顯得有點輕狂,這是強行壓著某種情緒。
但他的確有掩飾不住的高興。
那不是撿便宜的高興,而是一種百戰余生的感慨。
那……
萱蕚不動聲色地提醒道:“你這樣看起來像大戰過后活下來的,不像個逃兵,也不像什么都沒看到只是路過卻撿了個便宜的路人。”
閆子陵心里一揪,萱蕚都看出來了?
那等下還怎么跟專業詢問的人應付?
總不能只好透露自己有外掛吧?
萱蕚問道:“魔將是怎么死的?”
閆子陵脫口而答:“我就是個無法修煉的廢柴,這我哪知道啊。”
萱蕚輕輕一笑,抱著小可愛們,過來蹲下,伸一只手,手指撫摸著猛禽魔將的羽毛,想了很久才說了句:“你又無法修煉哪知道那么多啊。”
這是贊同閆子陵用他就是個廢柴的車轱轆話面對一切問題。
這也是在提醒閆子陵這是他最強大的借口。
有這借口,足以應付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