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辦公樓里靜悄悄的,大家不是被嚇壞了。
是被氣壞了。
這貨怎么如此碎嘴?
至于牛仔服以及跟隨趙大小姐而來的那幾人如何切齒的痛恨,那就不是旁人愿意管的事了。
翌日,一大早閆子陵便被門外的恭敬的請安聲叫醒了。
趙鷓輕問道:“前輩,咱們該出發了。”
在這個地方還沒熟悉環境,便要被她帶著去帝都了。
閆子陵多少有些煩惱,他當然知道此包養不是真包養。
趙鷓,是試圖監控他或者控制他。
可他沒有任何實力能夠反抗她。
那就順從吧。
起床收拾好架子床和被子,閆子陵摸摸口袋里的身份證過去打開了門。
讓他奇怪的是,萱蕚也抱著點點圓圓在外頭等著他呢。
趙鷓面色冷淡,低著頭抱著長劍退后兩步讓開了路。
她本是要退三步,可這個嘴損的“前輩”……
她敢打包票,倘若曾外祖父見到這位“老前輩”只怕要被氣死。
閆子陵看到圓圓打著呵欠竟沖他嘻嘻一笑伸出小手手。
這小家伙是想給萱蕚減輕些負擔啊。
真好。
閆子陵佯作沒看懂,過去抱過圓圓,剛想木嘛一口,卻聽趙鷓在旁邊發出毫不掩飾的大聲的呼氣聲音。
“你想跟小圓圓一輩兒嗎?”閆子陵認為人家是嫉妒。
趙鷓暗暗嘆了口氣,道:“我若和她一輩兒,曾外祖父必定先一掌拍死我這個不肖女孫。”
是嗎?
“那可真是個好老頭兒。”閆子陵打算用激怒的方式讓趙鷓暴露其險惡的目的。
趙鷓竟很認同地道:“曾外祖父秉承前……始祖和……和劍仙子的精神,為國為民自然是很好的人,”她猶豫了一下請求道,“前輩能否見了面稍稍留些情面呢?”
前輩?
萱蕚愣了一下,看著閆子陵的眼睛終于多了一點別的情緒。
閆子陵知道,那情緒叫八卦之心。
昨晚,他幾乎是被趙鷓押送到宿舍樓單間住下的。
因此許多事情他沒機會和萱蕚解釋啊。
“我輩分比她高一點,”閆子陵剛要胡說八道幾句,被萱蕚輕輕白了一眼,連忙指著趙鷓,“她說的!”
萱蕚沒看趙鷓,趙鷓卻對她說了句:“宣女士還是早點回家去吧,倘若李老一百八十華誕之時,沒有看到最疼愛的曾外孫女可能會很惱火。”
臥槽!
閆子陵駭然道:“一百八的曾外祖父,那她……得六十歲了?”
趙鷓嘆息道:“前輩,李老醉心修煉,直到七十歲才有兒女!”
她抿著嘴忍不住建議說道:“晚輩認為前輩若是也有此恒心必定能有所成就,真的,前輩的成就,必在八百年來所有人之上。”
閆子陵奇道:“包括你那個什么始祖?”
“是的。”趙鷓看著閆子陵的眼神嚴肅極了。
閆子陵哈哈笑了一聲,他認為這孩子是在捉弄他。
趙鷓長長嘆息一聲,步伐略有些蹣跚,轉瞬又堅定起來,她提著長劍先往樓下走去。
萱蕚見她走遠,才細細打量著閆子陵半晌:“你真的被包養了?”
閆子陵點頭:“嗯。”
萱蕚:“……”
他怎么連臉紅都不會?
這還是人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