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陸壓,兩尊在傳說當中皆為妖族之輩,竟都與地府覆滅有關!
過了幾分鐘后,白無常再次開口,卻還是這兩句話。
要劉毅斬了白澤與陸壓。
劉毅皺了皺眉頭,沒有回答,這擺明了是要擔因果的事情,更何況是傳說當中神話巨擎,劉毅并不想和這兩個存在結下因果。
“七爺可讓路否?”
劉毅試探性的問道。
無常不言,只是重復,像極了那日死死纏著劉毅的劉懿殘魂,要其復興漢祚,遲遲不肯散去。
猶豫了一番,劉毅嘆了一口氣,抵著驅靈劍緩緩地向后退去,這因果太大了,他擔不起,今日只能退去了。
這忘川河必然與地府有莫大聯系,如今竟然連白無常的尸首都落了出來,再往前,怕不是還有恐怖存在。
鐺~
劉毅的腳后跟碰在了一堵墻上,不知何時,那無常頭頂的喪帽大放光華,竟是已然將此地封鎖,不讓劉毅離去。
此物周身陰德流轉,劉毅望氣之下,竟然看不出這件靈寶的跟腳,當真離譜,與那勾魂索為一類物件,強大無比。
這因果,劉毅不想接也不行了。
思量再三,看著眼前無常手中的哭喪棒和喪帽,劉毅笑了。
債多不壓身,不差你這一個了。
“允”
一字落下,便見那無常瞪大的雙眼緩緩閉上,原本那扭曲的神情也緩緩地恢復清秀。
“必安……”
“謝過王上……”
尖脆刺耳的聲音緩緩響起,言語之中帶著一股無法言語的疲倦。
此時,白無常的周身忽然浮現一股無法言語的力量,像是歲月在急速流轉一般,一種見證滄海桑田的感覺出現在劉毅的心頭。
剛才……
這無常是隔著兩個時空在和劉毅對話……
這無常心頭有怨,竟是凍于時間當中塵封無量歲月,等待一人承過因果,方肯散去胸中那口怨氣。
歲月之中,無常的魂身急速崩解,化為飛灰,只剩下那白色的喪服,頂上的喪帽以及手中拿著的哭喪棒。
此外還有一團暗灰色的光團在其原來眉心的位置輕輕轉動,其間隱隱約約有陰德流轉。
劉毅愣了一下,以陰德為掌,將其接下,卻見其為無常傳承,乃是白無常謝必安的陰職傳承,若有陰鬼得之,勤修鬼道,積累善行,可入其無常門下。
尚不待劉毅繼續思量,便見白無常的法衣,頂帽,哭喪棒,三者陰德之寶盡皆落于劉毅身邊,只是其威能遠不如從前,如那勾魂索一般,經歷了時間的洗禮之后,孱弱非凡,需以陰德滋養。
煉化此三件陰德之寶,劉毅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今日怕是不能走到那石碑之前了,其陰德已然所剩不多。
救下平鸞鄉數十萬眾的陰德,還不夠煉化幾件靈器,當真夸張至極。
不過今日劉毅又得了一無常傳承,還有黑無常手中兵器,手下當添兩元大將。
說起來,這樣一來,黑白無常卻是湊齊了,當真令人驚奇。
己為人皇,卻是不知不覺間和地府的關系倒是越來越深了。
細細思量,那秦宣溧陽乃是兄弟,這黑白無常亦是至交。
秦宣不知如何得了范無救的傳承,這溧陽當可承這謝必安之法,宛如冥冥之中自有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