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曹丹姝的臉色變的煞白!
這些日子以來,曹丹姝品味過很多次《題菊花》,每一次誦讀,都會沉浸其中,曹丹姝非常佩服寫出《題菊花》的那位程遠!
可是,讓曹丹姝沒有想到的是,程遠竟是她認識的程遠!
“女兒,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太高興了嗎?這幾日,你不是一直說,你很欣賞《題菊花》的作者程遠嗎?”
曹丹姝幾乎要哭了,哽咽道:“父親,女兒錯了!半月前,女兒在邱莊大集上找到程遠,和他退了親!”
曹真簡直要炸了!頭皮一陣陣發麻,腦子轟轟的!
“丹姝,你……你糊涂啊!你,你怎可自行前去退婚?”
曹丹姝非常懊惱:“女兒聽聞,那程遠是小航村四廢之列,三次聆聽圣言教化卻無法開辟文宮!
女兒自然不會嫁給此等破落戶,誰知程遠竟作出達府的詩詞,而且,得到了第四次聆聽圣言教化的機會!”
曹真簡直要瘋了,用力的拍了一下大腿:“丹姝,為父豁出這張老臉,再去求一下程遠的師傅!你隨為父前往秦宇家。”
曹丹姝一怔。
“父親,您說的秦宇,是不是同屬小航村四廢之列的秦宇?”
“是啊,秦宇是程遠的師傅,他的話,程遠肯定會聽。”
曹丹姝臉上露出絕望的神色:“若是如此,女兒和程遠絕無可能!女兒和秦宇起了沖突,無法調和。”
曹真不知道怎么說了,不停的唉聲嘆氣,這么好的姻緣,就那么沒了?
就在曹真心情跌落到低谷的時候,一個小廝跑進后花園,恭聲道:“老爹,秦氏商行秦老板前來拜訪!”
唰!曹真的眼睛亮了起來!
秦洪亭是秦宇的大伯,莫非,是秦宇拜托秦洪亭前來提親?
好!太好了!
“快!快快有請!”
曹真快步沖向前院,在大門口,看到了秦洪亭以及一個看起來有些陌生的少年。
“哈哈哈,稀客,秦老板真是稀客!”
秦洪亭誠惶誠恐的對曹真作揖:“見過知縣大人,此乃吾之幼子照文,照文,快見過知縣大人。”
秦照文很規矩的拱手為禮,朗聲道:“照文見過知縣大人!”
曹真眼前一亮:“令郎可是巴縣的天才少年秦照文?”
“知縣大人謬贊了,天才少年不敢當,但是,我兒照文確實從小寄養在巴縣親戚家。”
曹真不停的點頭:“好!好!好!果然是一個風神秀玉的好少年!其風采,不亞于其兄秦照堂!照文未來的前途無量啊!
快!正堂有請。”
在曹真的帶領下,秦洪亭和秦照文進入正堂,在曹真的堅持推讓下,秦洪亭不得不坐到了上首。
“秦老板光臨寒舍,有何要事啊?”曹真揣著明白裝糊涂。
“明人不說暗話,秦某今日前來,是來提親的。”
果然如此啊,秦洪亭果然是來提親的!
曹真強壓住內心的激動,沉聲道:“本縣的女兒確實到了出閣的年齡,不過,她的眼光一向很高,她的夫婿,必須在考入圣院之前詩出達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