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程遠被鬧了一個大紅臉,有些羞窘的垂下腦袋。
李延奎和劉忠平哈哈大笑,他們更加確認了自己的判斷,程遠如此忠厚,他那所謂的師傅,就是孩子之間的玩鬧,只是他當了真。
“老章,這么大的喜事,你不請我們二人去你家里吃個喜酒?”
章翰有些為難,他的老伴早夭,一直在食堂混飯吃,家里根本就弄不出吃食。
秦宇知道章翰的情況,笑道:“親家翁,不如,來我們家如何?我母親和子妍姐的手藝不錯,順便,把令愛和阿遠的婚事定下來。”
“如此甚好,甚好!”
對此,李延奎和劉忠平沒有任何意見,反正是吃酒,去哪里都一樣。
前來觀禮的村民們紛紛散去,所有人都知道,從今天開始,劉府君和李院長來搶親的事,將傳遍整個墨縣,乃至整個文軒府!
秦照文整個人失魂落魄的,在府君和李院長面前,他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而程遠,卻和他們談笑風生……
秦照文的內心在滴血,卻只能眼巴巴的看著眾人遠去。
大儒馬車的空間很大,足以容納十幾個人,秦宇一家章翰父女以及程遠上車,卻不顯得擁擠。
如果是半月前的秦氏,面對劉忠平和李延奎,肯定會手足無措。
可是,現在,萬康和章翰都成了秦宇的弟子,大儒似乎也沒有什么可怕的。
秦氏如此落落大方的樣子,讓劉忠平和李延奎大為驚異,兩人暗暗點頭,秦氏有如此風范,怪不得能教出程遠這么優秀的后輩。
“秦夫人,你是程遠的什么長輩?”李延奎裝作不經意的問。
秦氏用慈愛的目光看了一眼程遠。
“奴家和小遠沒有親屬關系,只是街坊鄰居,不過,小遠自小在我家吃飯長大,算是奴家半個兒子。”
程遠的眼眶有些紅了,沖秦氏拱手:“嬸子,您只是把我當半個兒子,可是,我將您當成一整個母親。”
秦氏瞬間淚崩,也不管什么男女大妨,一把抱住程遠:“可憐的孩子!這些年,你受苦了!你終于熬出頭了!”
劉忠平自幼父母雙亡,也是被養母養大的,劉忠平的臉色變的十分肅穆,沖秦氏拱手為禮。
“秦夫人,您的品德如此高貴,請受劉某一拜!”
秦氏松開程遠,連連擺手:“使不得,府君怎么可對民婦行禮?折煞民婦了!”
李延奎笑道:“秦夫人當得起此禮,這就是好人自有好報啊!有程遠這個兒子,秦夫人后半輩子無憂了!”
秦宇在一旁不停的翻著白眼,他才是母親的兒子好不好?他才是母親后半輩子的依靠好不好?
一路上,秦宇被劉忠平和李延奎忽略了,兩人的目光,時時刻刻都在程遠身上,話題也都是圍繞著程遠。
好在的是,兩輛馬車跑的飛快,只用了五分鐘,就抵達秦家茅屋。
“劉府君,李院長,寒舍到了,請下車。”
秦氏發出邀請。
下車之后,劉忠平和李延奎愣住了,天!秦宇家竟是如此寒酸的茅草屋?
如此貧寒之家,竟能養著沒有血緣關系的孩子!劉忠平和李延奎非常動容,兩人對秦氏肅然起敬!
“劉府君,李院長,請進。”
“秦夫人先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