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瑞雪跟高明是高一、高二兩年的同學。
她的父母親都是銀行的干部,家境非常優越,吃得好、穿得好、玩得好、用得好,又能歌善舞,是唯一一個被全校男生暗戀而全校女生卻不吃醋的人,也是那兩年當之無愧的校花。
高三開學后,邢瑞雪卻沒有來報到。后來高明聽人說,她在暑假里參加了銀行系統的內部招考,被黃海省金融高等專科學校錄取,直接去省城上學了。
令高明驚喜的是,他居然還能遇到邢瑞雪。
于是,他快步走到她的面前:“你分配了?”
“嗯,回來快一個月了!”她一邊說,一邊撩了撩左鬢邊。
因為職業習慣,邢瑞雪將秀發高高挽起,但是,總有不聽話的五縷散落下來,擋在眼前。可是,她這隨意一撩,就風情無限。
正是這一撩的風情,讓高明忘了一切。
“怎么不說話,盯著我干什么?”邢瑞雪雖然是質問,卻并沒有生氣,嘴角還浮現著若有若無的酒窩。
高明這才回過神來,立即切換撩騷模式:“你變化太大了,讓我差點認不出了!”
“是嗎?我哪兒變了?”
“變得更漂亮了!原來是校花,現在起碼也應該是市花,如果有人專門評獎的話,你應該能評上省花!”
邢瑞雪忍不住嬌笑,露出八顆白如石榴籽的牙:“你也變了!”
“沒有吧!我還是那么淳樸,過去淳樸,現在淳樸,將來也淳樸!”
“瞎說!你原來可沒有這么油嘴滑舌!”說到這里,邢瑞雪開始揭高明的老底,“我聽說,你高三時喜歡上一個高一的女孩,現在她已經考上大學了吧?你們是不是準備大學畢業之后就結婚?”
高明知道她說的是唐甜,于是,他故意板著臉:“別提她!她考上個狗屁師專,就敢跟我分手!我現在是自由人了,誰都可以追!你有男朋友嗎?如果沒有,我追你!”
雖然前幾天他還在打傅星堯的主意,卻不妨礙他現在撩邢瑞雪。
傅星堯太高冷,又不知根知底,哪有眼前的邢瑞雪來得實在。再說了,他們兩年的同學,有一定的“感情基礎”,結婚的可能性都有!
“壞蛋!”邢瑞雪并不生氣,只是很自然地換了個話題,“你來銀行干啥的?”
“存錢!”高明抖了抖手里的背包。
“多少錢?”
“十五!”
他相信,邢瑞雪一定知道他說的“十五”是十五萬。他少說一個“萬”字,卻顯得自己更象個不計較金錢的成功人士。
“這么多?”邢瑞雪有點驚訝,她原以為高明最多能存個千兒八百的。
高明直言相告:“這不是我的錢,我也是個過路財神!不過呢,這些錢我有暫時的支配權,就先存在銀行里,做個短期的投資!”
前幾天,他用第一批預付款通過傅星堯買了奧運會的外圍。現在,他已經不準備再冒險,如無必要,這些錢就躺在賬戶里吧!
邢瑞雪點了點頭,她也相信高明自己不可能有這么多的現金。以現在云河區每月六七百的平均工資,他得二十年不吃不喝才能攢下來。
“快到年底了,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你幫我一把吧!”邢瑞雪小聲說道。
“什么任務?”高明先問了一句,然后,不等她回答就明白了。
這個年代的銀行職工,幾乎連保安都有攬儲的任務,也就是吸收存款。不管你用什么手段,能讓別人把錢經你的手存到你所在的銀行,那就是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