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不顧一切動手,鐵門外傳來怒斥道:“你們在干什么,都安分點,誰敢亂動,信不信剁了誰的手!”
聽聲音,似乎是先前站在高闕身后,對劉安動手的那位屬下。
莫非是高闕特意關照自己,所以派屬下來看看?
許漢良仍想動手,但到底有些忌憚,加上胡榮成突然拉了拉他的衣袖,這才強忍怒火,回到了原位。
不過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用最殘忍的手段弄死卓沐風!
胡榮成和攀昊都不知道,先前他們三人被隔離審問時,他這位劍花宮少主,在高闕的威逼恐嚇之下,心理防線幾乎快要崩潰了。
為了擺脫嫌疑,他才故意露出不屑的表情以欺騙眾人。
許漢良不傻,眼前這種情況下,自己抵死不從,只有死路一條,倒不如暫時虛與委蛇,以求生存。
何況鬼知道胡榮成和攀昊這兩個老東西,是不是打著相同的主意。先前那位男弟子的回答,根本是漏洞百出。
只不過大家都是一個處境,誰也不好細問罷了。
相信只要自己暫時屈服,以自己的價值,鼓動高闕對付卓沐風,絕對不是什么大問題。屆時他或許還能親自動手……
想到這里,許漢良尚算秀氣的臉變得有些猙獰起來,在黑暗中無聲冷笑。
卓沐風避開劍花宮幾人,獨自在對面的角落端坐,仿佛沒有意識到危險在臨近。
第二天。
又有人打開鐵門,這次只帶走了那位男弟子,過了許久,又陸續帶走了兩位女弟子,久久不歸。
這不難理解,若是那三人交出投名狀,確定投靠了松泉山莊,自然不宜再送回來。
緊接著輪到了卓沐風。
卓沐風心道來了,隨前方男子來到了昨日審訊的牢房。
這次牢房內只有高闕一人,等引領者退下,二人目光對視良久,高闕道:“地月生輝,海市蜃樓。”
卓沐風心弦一震,絲毫不敢怠慢:“高闕凌空,瓊樓玉宇。”
高闕明顯松了口氣:“你總算來了,公子怎么會派你來?需知這次若不是姓方的有事,恰好由我負責刑訊,你我必定無法取得聯絡!”
公子,什么公子,不應該是公公嗎?
卓沐風滿腦子霧水。
而且聽對方的意思,似乎對方負責審問只是一場意外,面上不敢有絲毫表露:“公子是何等人物!若是做的太明顯,豈不是被人抓住破綻?”
高闕愣了愣,笑道:“那倒是,公子的手段豈是我等所能理解。目前的計劃很順利,松泉山莊已經拿下了三江盟的人。
不過我看盛開元這個人,并未對公子完全盡忠,他派了大批人保護巫媛媛,我暫時不好接近,他恐怕仍想借此留一條后路。”
對方的話說得不清不楚,但卓沐風仍在紛亂中,迅速分析出了幾條重要的信息。
第一,松泉山莊內有三江盟的人,而且雙方發生過爭斗,現在三江盟落在下風。
第二,盛開元暗中聽命于公子。
第三,這個高闕明面上,應該是盛開元的人,而且盛開元還不知道,他其實是那位公子的內應。
瑪德,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