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臉色陰鷙的黑衣青年,肉掌貼在銀色光芒之上,隨著他不斷催功,肉掌將銀色光芒按得內凹,距離苗傾城的身體只差半尺之遙。
可以發現,銀色光芒被拉長之后,表面的厚度被攤薄,大有崩潰的趨勢。
黑衣青年盯著苗傾城曼妙的身軀,舉手投足間散發的成熟風情,嘴角裂開了邪惡的笑意。
剛才的話,正是黑衣青年說出的。
苗重威氣息紊亂,捂著胸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只恨自己受了重傷,沒能助姐姐一臂之力,反而還要依賴姐姐的保護,叫道:“姐,不要管我,把天羅傘的力量收斂到你四周。”
天羅傘和巫媛媛的三品寶劍有異曲同工之妙,都能在內部儲存真氣。只不過,天羅傘所能儲存的量更大,但卻不具備攻擊性。
此刻傘中流瀉的銀色內力,正是巫冠廷為愛妻注入的,只是很明顯,長時間的消耗后,銀色真氣已所剩不多。
苗傾城臉色平靜,沒有理會弟弟的話,只是看著眼神邪惡的黑衣青年,搖頭道:“你們無情道,終究是土雞瓦狗。
其實在此之前,你只需招呼一聲,命令手下聯手攻擊銀芒真氣,此刻早就破了我的防御。
奈何你被我夫君的銀芒真氣所吸,分不開手,你義父又和主持大師對拼內力,害怕手下趕來后,對你們下手。”
說罷,又搖了搖頭。
被說中心思的黑衣青年和中年和尚皆是面色一變。
黑衣青年獰笑道:“臭婊子,現在讓你得意,等我破了防御,定要當著你弟弟的面,好好欣賞你這一身白肉,嘗嘗三江盟夫人的滋味,想必一定很美妙!”
他還舔了舔嘴唇,怒火攻心下,肉掌拼命往內按,銀色光芒再度被拉長,幾乎能聽到一絲絲崩裂聲。
苗重威紅著眼怒吼道:“宋清輝,你敢動我姐一根汗毛,必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宋清輝哈哈狂笑,有恃無恐道:“一個將死之人,還敢威脅我?”
滋滋滋……
傘骨中流瀉的銀色內力,越來越稀薄,望見這一幕的宋清輝笑意更盛,越發集中精力去摧毀防御。
咔嚓一聲!
銀色光芒出現了裂痕,宋清輝雙腳用力,就打算趁熱打鐵,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聲如雷怒吼:“敢害夫人,死!”
血色刀光乍然涌入,將木門劈得七零八落,斬向宋清輝的頭頂,在空中稍縱即逝。
豈料宋清輝像是早有所料,另一只手抬起一捏,雙指直接夾住了血色刀光,因為轉移了功力,倒是令即將崩潰的銀色光芒暫時穩住。
“雕蟲小技,也敢來獻丑?”
宋清輝揮手一震,血色刀光崩潰,氣勁不絕,將闖入的廖啟雄給打得口吐鮮血,橫飛出去。
就在他招式剛落,準備一鼓作氣擊碎銀芒真氣的關頭,又有一道無形劍氣殺到,攜著氣貫長虹,有去無回之勢,悍然斬向了宋清輝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