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連巫媛媛都聽不下去了,喝道:“住口,表哥你胡說什么?”
苗向禹笑呵呵道:“媛媛,你別著急,我就是幫你教訓一下你家的下人。這種賤骨頭就是欠收拾,你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就會癡心妄想,甚至想要爬到你的頭上,我心中有數。”
巫媛媛沒有理他,只是望著卓沐風不見血色,但神情越發冷清的臉,芳心大震,心中生出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愣神之下,以至于她忘了說話。
卓沐風歪著的頭立了起來,身體離開了門框,抱胸的雙手垂下,邁過門檻,一步步走下臺階,每走一步,眼神便冷漠一分。
對于苗向禹的話,他怒極,但根本不會往心里去,真正讓他失望的是巫媛媛。對于這個女人,他第一次為自己感覺到不值。
兩人好歹有著義兄妹的身份,哪怕她再討厭自己,在自己被苗向禹這般羞辱后,也總該說一兩句公道話吧,可是沒有,最多就是一聲不痛不癢的呵斥。
看來在人家心中,到底還是血濃于水的表哥更親近,說不定自己這個義兄,在她眼里也和苗向禹的看法沒什么區別,就是當成了一條狗來對待。
驚愕,悲憤,惱怒,難過,種種情緒交織在卓沐風的心頭,最后化成了一股濃烈至極,盈滿胸口的濃重殺機。
他從來不是一個唾面自干的人,要不是實力不夠,連崔寶劍都想做掉,又豈會害怕一個苗向禹?
當雙方相距三步遠時,卓沐風忽然站定,聲音冷得像是數九寒冬刮來的凜冽狂風,一字一句道:“跪下,向我磕頭,我說停,你就停,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一股濃重到讓人幾欲窒息的壓力,以卓沐風為中心,朝著四周肆意輻散,空氣都仿佛變冷了幾分。
苗向禹有點被卓沐風突然的氣勢震住了,不過一想到表妹就在身邊,立刻又勃然大怒。
他承認自己的實力不如卓沐風,但抵抗幾招完全能做到,以此地和大哥所在院子的距離,他完全可以在受傷前,找到大哥幫忙。
猛然間,苗向禹眼睛一亮,意識到這是一個好機會,借刀殺人的好機會。
他討厭有一個年輕男子始終與巫媛媛接觸,這次正好可以利用大哥,順利的話,說不定能鏟除卓沐風,就算不能,也要把他廢掉!
思及此,苗向禹面顯猙獰之色,暗運功力,同時手指卓沐風,不屑怒斥道:“野狗,就憑你,你有什么資格?跪下來舔我的鞋還差不多!”
“向禹表哥,你太過分了!”巫媛媛豁然轉頭,也終于被苗向禹徹底激怒了,毫不留情地呵斥道。
但是話音未落,一股強烈至極的勁風突然從不遠處席卷而來,伴著一聲低沉的梵音,以無比狂暴之勢猛然襲向自己這邊。
巫媛媛目光斜掃,一張俏臉頓時充滿了難以置信。
只見卓沐風雙手合攏,五指捏印,身體迅疾如風,以極快的速度朝苗向禹沖來,勁風演化成了金黃色,隱有一聲獅吼傳出,悍然轟擊而來,勢不可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