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沐風很狡猾,他早就看到了人群中的云翰,所以才敢隨口編造謊話,等于現場對口供,不怕云翰說漏嘴。
也是各大長老不了解內情,以至于錯手一著,被卓沐風鉆了空子,如今再想分開二人審訊已經來不及了。
至于攝魂術逼供,你當哪里都有這方面的天才嗎?何況攝魂術也不是什么大路貨色,誰都能擁有。
這點卓沐風早就向云翰詢問過,只要隱村的人不下陰手,這廝壓根有恃無恐。
現在各項證據都指明卓沐風沒有說謊,把倪二急得肝火大盛。恰好這時,另外兩位被余泰指使的青年返回,還帶來了幾名男子。
其中一位青年抱拳道:“余長老,這幾人是在云翰的院子外發現的,我等去時,他們正躺在地上。”
這幾名男子,正是倪大鵬派去監視卓沐風,后被打暈的暗哨。
他們還不清楚發生了什么,只是見隱村的長老們都聚集在此,且雙目炯炯地盯著自己等人,本能地十分緊張,知道出了大事。
余泰的目光掃視幾人,雖然平淡,但卻蘊含著十足的威嚴,令這幾人從心底里生出敬畏。見差不多了,這才問道:“你們為何駐守在云翰的院子外,誰派你們去的,有何目的,說!”
幾人心口狂跳,大喝聲中渾身發抖,彼此迅速交換個眼神,不知道該不該說。
余泰:“來人,將這幾人給老夫分開,一個個審訊,若是口供對不上,全部帶去祠堂砍了喂狗。”
那幾名青年立刻上前,任憑這幾人嚇得哇哇大叫,仍舊面無表情。
倪三悄然往人群外退去。
因為他認識這幾人,正是倪大鵬忠心不二的狗腿子。他們既然聚集在云翰的院子外,怕是目的不單純。倪二很擔心口供對倪三爺孫不利,打算去做做手腳。
剛才他不知道余泰竟是派人去找他們,否則早就動手了。
倪二的動作很隱蔽,一些長老看見了也當沒看見,以免得罪對方。
可卓沐風眼尖得很,這家伙雖然被點了穴道,但一發現倪二脫離了視線,立刻感覺不對。也不管是不是事實,張口就喊:“老狗你跑什么,想去哪里?是不是準備威脅那幾個人證,好幫你兄弟脫罪,果然夠卑鄙的!”
這一頓痛罵,直接把所有人的眼神都聚集在了倪二身上。
倪二身形頓住,一張老臉又青又紅,因為怨恨而扭曲得不成樣子,指著卓沐風,恨不能生啖其肉:“小雜毛,老夫必殺你!”
卓沐風哈哈狂笑:“被我戳破了陰謀,惱羞成怒了吧。諸位,我陸峻天行事但求無愧于心。昨日因緣際會來到隱村,陸某深知想離開難矣,雖然很痛苦,但也想在此落地扎根,與諸位好好相處,所以不惜拿出家傳絕學。
豈料遇上了倪三爺孫,他們妄想貪圖屬于隱村的武學,想據為己有,陸某絕不答應!如今鬧到這個地步,陸某無話可說,只希望有人主持公道!”
余泰忍不住冷哼道:“既然如此,之前你又為何重傷其他長老?”
卓沐風一臉冤枉:“長老,那時我有機會說話嗎?大家恨不得搞死我。”
想到當時的情景,各大長老都瘋了一樣,確實沒給卓沐風辯駁的機會。眾人你眼看我眼,怎么感覺說到現在,他們成了無理的一方,殺人兇手陸峻天反倒是滿腹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