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沐風震驚了。之前他確實對魔龍內丹有覬覦之心,但在戴月新出現后,便知道沒了希望,甚至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哪想到不僅沒死,一覺醒來還如愿以償。難怪他的身體與過去有異,莫非這就是魔龍內丹帶來的效果?
具體有何變化,之后可以試驗。卓沐風關心的乃是另一個方面,他靈活地從地上撐起上半身,直直地望著白衣姐姐的側臉:“是姐姐幫我消化的?”
白衣姐姐羞澀道:“你別放在心上,這只是小事一件。”
小事一件?
卓沐風暗暗搖頭。以這女人的功力,此刻竟累得渾身是汗,白衣都緊緊貼在身上,擱于雙腿的雙臂至今還在發顫。
若這樣還是小事,整個東周江湖幾人能辦成這樣的小事?
卓沐風滿心感動。這一刻,他真正將白衣姐姐當成了親近之人。
對方那羞臊不安的表情,精雕玉琢的側臉,在洞內夜明珠的照射下,比畫中之人還要生動美麗十倍,刻印在卓沐風翻騰的心緒間,再也難以忘記。
這廝忍住笑,忽然問道:“這么說來,衣服是姐姐替我撕掉的?”
白衣姐姐就怕這個問題。剛才她故意含糊其辭,沒想到還是被卓沐風提起,想推給忘老伯,但又說不出口,只好低頭默不作聲,臉卻已紅得發燙。
卓沐風又問:“所以,我全身的穴道都被姐姐拍過了?”
白衣姐姐快羞死了,連忙轉過身,背對卓沐風。結果這廝仍不肯放過,反而單刀直入地問道:“姐姐,你今后打算怎么對我?”
這話怎么聽著有些不對,不過白衣姐姐沒空細想,該來的還是來了,她早有所料,于是硬鏘鏘地說道:“小弟,你別這樣,事急從權,我是為了救你。你一個大男人也不損失什么。”
“姐姐,你怎么能這么說?”
卓沐風一臉委屈地說道:“小弟昨晚還是清白之身,如今看也被你看光了,摸也被你摸遍了,你就打算把我一腳踢開,不負任何責任?”
此言一出,白衣姐姐簡直快要當場昏死過去,嬌軀發抖,狠狠搖晃了幾下。
她終于發現哪里不對了,怎么角色反過來了,搞得陸峻天像是被她奪了清白卻無處喊冤的弱女子,而她好心救人,反倒成了沒品的色.狼一樣。
白衣姐姐氣沖沖道:“小弟,你別鬧了!”
卓沐風繞到她正面,理直氣壯道:“鬧?我鬧什么了?小弟一直清清白白,如今你我發生了這樣的事,你讓我怎么向以后的娘子交代?她要是知道,一定不肯原諒我!”
說罷,一臉泫然欲泣的樣子,鼻子開始抽噎起來,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白衣姐姐看得心煩氣躁,脫口而出:“那你就別告訴她!”
卓沐風表情呆滯,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話:“什么,姐姐你竟要我隱瞞失去清白的真相,去欺騙另一個無辜的女孩子?”
“我,不是……”白衣姐姐百口莫辯,被某個賤人一通胡扯,情急之下,她的腦子就跟漿糊一樣,有點拎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