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大門派,名列二十一大頂級勢力前三位。令三江盟全體松一口氣的是,三家發言人都還算客氣和公正,否則今日之事定然難了。
“好話說盡,還遮遮掩掩干什么,還不快帶人出來!”與三大門派的循禮不同,來自四方盟的長老應佳雄卻大聲怒吼,逼迫之意甚濃。
妙華閣長老花滿天,亦陰測測地笑道:“我瀝水別院數百位高手,可不能白死,不管是誰,但凡有嫌疑者,都別想逃過去!”
花滿天身旁,黑夜山莊長老解輝沒有說話,但誰都能感受到他眼中的怨毒和憤怒。自從唯一的孫子死后,他的老臉越來越陰郁,時常籠罩著一層殺氣。
其他的各派高手,則是冷眼旁觀。
他們基本處于中立狀態,但事關天爪,尤其想到那一夜對方能悄無聲息地包圍四周,己方必有一位地位極高的內奸里應外合,不揪出來,大家誰都無法心安。
將對面眾人的神情看在眼里,巫冠廷嘆了口氣:“諸位在瀝水別院的消息,唯有去過圣武山的有限幾人知道,偏偏事發之時,我三江盟的三人不在,所以你們懷疑,他們中有人勾結天爪?”
黃元嘿嘿陰笑:“難道不合理嗎?”目光一瞥,忽然又陰陽怪氣道:“當然,也可能是飛箭島的陰謀,你三江盟只是個替罪羊而已。”
飛箭島長老諸葛泰喝道:“黃元,別玩這種低劣的挑撥離間,我飛箭島行正坐直,經得起任何調查。”
事實上,前不久飛箭島為了洗清嫌疑,就配合各派調查過,正因為沒有查出什么,所以諸葛泰越發底氣十足。
巫冠廷:“除了離開圣武山的人,難道就沒有其他人知道你們在瀝水別院嗎?”
花滿天譏諷道:“你懷疑瀝水別院出了奸細?我等是通過密道進入了別院,真正知道消息的別院高手,只有三個人。如今那三人早被各派調查過,暫時沒有問題。”
以各派的審訊手段和經驗,加上協同合作,那三人又常年待在瀝水別院,調查范圍不大,過去了這么久還沒問題,基本上能判定是清白的。
花滿天看著巫冠廷,又笑道:“你是不是還想說,凡是離開圣武山的人都有嫌疑?呵呵,除了你們三江盟的那三位,所有人都已接受過調查。巫冠廷,你別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隨著嫌疑人的不斷縮小,真正有作案能力和動機的一個個被排除。偏偏從結果看,死去的都是與三江盟對立的門派高手和弟子,任誰都會覺得三江盟嫌疑最大,這也是各派如此興師動眾的重要原因。
巫冠廷看了一眼身旁臉色憔悴,神情寡淡的妻子,忽然嘆道:“巫某交不出人,因為孟九霄三人,至今未歸,下落不明。”
嘩!
現場一陣嘩然,各派高手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就連三江盟的很多高手,都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
一直沉默的解輝哈哈狂笑:“姓巫的,想找借口也別找這么爛的,一句下落不明,就想了事嗎?諸位,三江盟從頭到尾都在推脫敷衍,擺明了害怕調查,勾結天爪之事,八成就是他們干的!”
“老匹夫,你胡說什么?”
“給我住嘴!”
三江盟眾高手大怒,都看出解輝在借故潑臟水,以賀定邦為首的火爆之人,已是臉色漲紅,眸現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