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咸驚駭地瞪大眼睛,知道自己要吃大虧,下意識運功大喊,希望能引來母親相救。
但聲音還未出口,卓沐風的拳印已經準確無誤地盡數打在他身上,一陣噼里啪啦的炒豆聲中,宮咸的胸骨不知道斷了多少根。剛欲慘叫,啞穴又被一道氣勁率先封住,只能無聲而痛苦地張大著嘴,滿地打滾。
卓沐風本想立刻殺了宮咸,不過想到山洞外的張茹,這廝冷笑一聲,改為出手控制了宮咸,將其狠狠踹到一邊,而后蹲下身,看向了淚流滿臉的巫媛媛。
“你還好嗎?”卓沐風改為溫柔地問道。
巫媛媛只知道掉淚,雙目無神地望著洞頂。敢情這女人因為太傷心,神智下意識逃避,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一見這情形,卓沐風就知道她是被迫的,心中生出無盡的憐惜之意,連忙將她從地上拉起,而后用力地抱住,伸出手指替她輕輕地擦去淚水,溫柔道:“小草包,別哭了,已經沒事了。”
說話的同時,以內力查探其身體,發現她的穴道被封住,連忙以九陰真經的解穴篇替她先解開了行動穴。
察覺到身體的僵硬感消除,也許是恨意太盛,巫大小姐都不看看是什么情況,只知道一個臭男人抱住了她,下意識一口咬向那只摸臉的手,毫不留情地重重咬下。
“嘶……你屬狗的?”卓沐風痛得抽氣,拼命要掙脫。
巫媛媛卻是眼神兇狠,死命不松口,直到以內力貫注的小草包三個字涌入她耳中,震醒了她的神智,在她腦中一遍遍回響,她才愕然呆住,漸漸松了口。
她當然不會忘記這三個字,那是某人對她專屬的稱呼,曾一度令她氣急敗壞,然而此時聽來卻是那么的溫暖,令她淚眼朦朧。
一定是她在做夢,也許是刺激太大而發了瘋,不過發瘋也好,至少可以活在自己編織的美夢里永遠不要醒來。
“大小姐,我好心救了你,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耳邊傳來聲音,這次她聽清楚了,果真不是宮咸的聲音,比前者更低沉,更有磁性。
抬起頭,那張時隔數月不見的面容重新出現,令巫媛媛鼻子發酸,忍不住抬起手,去摸他的臉,夢囈般道:“若是你真的出現該有多好,可惜只是夢,看來我做夢都忘不了你呢。”
卓沐風滿頭的黑線,沒好氣道:“看來你不僅是小草包,還是個小迷糊,你確定是夢?你造夢的能力那么強,什么都可以模擬?”
他按住小迷糊的手,引領她撫摸自己的臉龐,順著剛毅無暇的輪廓感受每一寸的溫度。
巫大小姐漸漸露出驚疑之色,終于感到有些不對了,就算做夢也沒這么真實吧。那張臉真的好清晰,連汗毛都能看得見。
“你,你是宮咸,你是不是對我用了幻術?”巫大小姐突然驚叫一聲,瘋狂掙扎起來,想到自己終究還是落在對方手中,便覺得痛不欲生。
連幻術都出來了,這女人的腦補能力未免太強了吧?
看她一副生不如死的樣子,卓沐風都不敢再刺激她,只好先將她松開,無語道:“拜托你用腦子想想,如果我對你用了幻術,你還能知道自己中了幻術嗎?小草包就是小草包,笨得無可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