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這對夫婦吃了大便般的表情,明知不應該,可巫媛媛還是忍不住地笑了出來。果然是惡人還需惡人磨,讓這一家子欺負本小姐,活該!
附近的山地高低起伏,不過卓沐風已經發現,在他左側后方就是一片高地,他有意識地不斷朝那里后退。
宮北玄和張茹很快看出了他的意圖,又驚又急,可偏偏杵在原地不敢妄動。兒子已經夠慘了,不能再承受那樣的折磨。
夫婦二人在心中發誓,今夜只要能救回兒子,什么事都可以妥協。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筆賬遲早會加倍討回來!
隨著地勢的增高,雖然雙方的距離在不斷擴大,但卓沐風始終能清晰觀察到宮北玄夫婦的位置。
他之所以不運功疾退,除了不清楚附近的地形外,更是要確保宮北玄夫婦沒有使詐,如此等拉開到足夠遠的距離,才能順利脫身。
不一會兒,卓沐風和巫媛媛退到了山坡的至高處,宮北玄夫婦還站在數百米之外,如同兩個黑點,一動不敢動。
卓沐風抽空朝四周看了看,發現山坡后方是連綿的波浪山脈,且密林錯疊,正是脫身的好地方。
可這樣明顯還不夠,以宮北玄夫婦的功力,區區數百米一下子就能追上來,必須讓他們投鼠忌器。
卓沐風想了想,運功張口道:“兩位前輩,五十息后,你們自可過來帶走令郎,若敢提前動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說罷,拖著宮咸往山坡另一側沖下去,巫媛媛緊隨其后,三人很快消失在蒼茫夜色中。
張茹下意識就想追出去,但宮北玄卻阻止了她:“夫人且慢!以我等的速度,輕易能追到那小子。同樣的,他也會看到我們,到時吃苦頭的還是咸兒!”
一聽這話,張茹滿是不甘道:“難道那小狗讓我們做什么,我們就做什么?萬一他對咸兒不利怎么辦,鬼知道他會把咸兒藏在哪里!”
宮北玄露出感慨之色,冷靜道:“放心吧,咸兒一定能找到的。那小子不是規定了五十息時間嗎?這正是他最狡猾之處!”
“什么意思?”張茹不解。
宮北玄:“以我們的功力,就算過了五十息時間,若是不顧一切,照樣有很大的機會追到他!如此一來,我們有了心理預判,就不會鋌而走險,違背那小子定下的五十息之約。
同樣的,那小子亦可將脫身的機會提升到最大,這是雙方都能接受,且都有利的底線。放心吧,那小子一定會留下咸兒,因為他想脫身,就不敢逼我們太甚。”
張茹恨得直咬牙:“照你的說法,今晚的虧只能白吃了。”
宮北玄的外表一向很溫順,但此時雙目卻罕見的陰沉,冷冷道:“我宮北玄一向與人為善,那小子卻如此犯我,安能忍之?放心吧,遲早有一天,我會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
夫婦二人說話的當口,卓沐風正在山坡的對側疾奔,同時不忘震擊宮咸的身體,使其嘴中的鮮血不斷濺灑在樹葉和地上,之后又在復雜的地形中左彎右拐。
“你這是干什么?”巫媛媛好奇問道。
卓沐風沒有回答,只是全身心觀察著四周,神情認真且凝重。
大約過了二十多息,來到一處四面高聳的凹地時,卓沐風眼睛一亮,突然一掌按在宮咸的后背,狂暴的內力頓時涌入,直接將宮咸的心臟震成了八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