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陽真氣盡除,二人徹底恢復了過來,加上巫媛媛歸心似箭,自然不會再停留。二人當即出發,由卓沐風辨明方向后,一路朝三江盟駐地趕去。
不過這廝謹慎得緊,明知地域廣大,宮北玄夫婦就算知道他們的打算也很難截住,還是十分小心,一路上東繞西繞,倒是耽誤了一些時間。
……
營帳前。
黑夜山莊,圣海幫,四方盟和妙華閣叫嚷得最兇,對三江盟形成了極大的壓力。其余各派除了飛箭島和苗家外,雖未逼迫,但態度也明顯有些微妙,似默許了黑夜山莊等四派的威逼。
“巫冠廷,你還想拖拖拉拉到什么時候,堂堂玉璇璣,三江盟之主,莫非也黔驢技窮,想學地痞耍無賴嗎?”
岳超毫不客氣地譏諷巫冠廷,大聲呵斥道:“我勸你還是省省吧,同為一派之主,別丟了在場掌門的臉面!”
畢羅笑呵呵地接梗道:“岳莊主有所不知,巫盟主一向以足智多謀,明察秋毫著稱,興許人家發現了什么線索呢。”
四方盟馮玉樓:“線索?真的假不了,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白白浪費大家的時間。我當三江盟之主有什么了不起,原來只是個無恥小人,與這等人并列,簡直是我馮玉樓畢生的恥辱!”
妙華閣歐陽原:“馮兄消消氣,總要讓人心服口服才行。有的人仗著一些小聰明,自以為能覆雨翻云,其實不過是運氣好罷了。這種人永遠上不得臺面,終究是一跳梁小丑。”
四大門派的掌門,輪番對巫冠廷冷嘲熱諷,極盡羞辱之能事。
巫冠廷的心緒絲毫未亂,仍盯著兩張信件,試圖找出問題。但三江盟的其他人卻炸了,耳聽一句句辱罵之言,一個個怒火沖天,發絲倒豎。
在他們心中,冷靜睿智的盟主永遠是三江盟的精神圖騰,至高領袖,豈容外人如此玷污?
脾氣最暴躁的賀定邦好幾次想沖出去,卻被閔懷香拉住,傳音道:“別中計,一旦出手,他們就會趁機把事情鬧大,盟主的一番隱忍就白費了!”
賀定邦眼睛通紅,望著前方挺拔若松的身影,咬牙切齒道:“盟主是何等人物,我不容這群卑劣之徒辱罵他!”
這句話吼出了在場許多人的心聲,同仇敵愾一般,眾人神情冷厲,狀若瘋狂地望著黑夜山莊等四大門派,盯著那些肆意叫罵的武者,仿佛要拼命一般。
這股決然的意志與殺氣,好似一大盆墨水潑入池塘,眨眼間輻射向四面八方,使得在場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那股洶洶焚燒的怒焰。
那些正在辱罵的人,不知怎么的,被對面的一雙雙眼睛盯住,莫名感到口干舌燥,心中發慌,聲音漸漸低了下來。
可是旋即,他們又被無邊的羞惱所淹沒,四對一,他們人多勢眾,為何還要怕三江盟?于是在有心人的帶動下,這群人喊得更兇了。
但他們先前的異狀,并未逃過其余各派的眼睛。哪怕是陶白白,都一臉復雜地望向低頭沉思的巫冠廷,想不到此人在三江盟的威信如此之重。
岳超也有點急了,夜長夢多的道理他不是不懂,連忙對陶白白,秋越以及燕孤鴻說道:“三位,孟九霄與天爪勾結的證據擺在眼前,徹查三江盟乃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只要各派發出了這個命令,那么他留在三江盟的后手便可發動,一環扣一環,到時別說孟九霄,三江盟也別想獨善其身。
所以這出戲,各派都必須參與,否則只有他們四派的人,說不定反而會被巫冠廷倒打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