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想得到一個人真心的幫助,最有利的武器便是感情。一般人不值得她做樣子,但這個少年卻不同。
卓沐風冷笑道:“收起你那虛偽的一套吧,沒必要這樣。”他又躺回床上,將后背對著秦可情。
沉默了片刻,秦可情起身離開,走到門口時說道:“我特意讓天海門的人,為你準備了一個單獨的房間,就在東廂的碧竹院。”
見他毫無反應,秦可情只得關門離去。
等到夜晚時分,其他人都回來了,卓沐風不想待在這么嘈雜的環境中,便找到下人,詢問一番后來到了碧竹院。
見到院中正在閑談的秦可情和司徒吉,卓沐風對司徒吉露出了一個笑容,觀察一番后,見唯有右側的房間漆黑,便邁步走入。
“卓少俠怎么了?”司徒吉疑惑道。
秦可情久居人上,也是個心高氣傲之輩,見卓沐風的態度如此惡劣,也難免有火,隨口哼道:“也許是被人橫刀奪愛了吧!”
司徒吉瞪大了眼睛。
而走入房間的卓沐風,乍聽到這話后,雙手撐住了桌面,心臟仿佛被人狠狠剜了一刀。他咬了咬牙,告訴自己不要多想,走向了漆黑的床板。
接下來一連兩天,卓沐風都待在碧竹院里。他的心情似乎得到了緩和,每次見到司徒吉,都會與之喝酒暢聊,談到興奮處便哈哈大笑,唯獨對秦可情愛搭不理。
今夜天海門為頌雅樂府的人舉行了歡迎晚宴,卓沐風依舊沒去。等到夜半時分,喝得半醉的司徒吉與秦可情聯袂返回。
司徒吉將一壇酒擱在石桌上,笑道:“老弟,你這次不去虧大了,天海門的酒實在不錯。而且老夫還看到了一位絕世美女哦。”
卓沐風心頭一震,僵笑道:“要說絕世美女,眼前不就是嗎?”
聞言,司徒吉看了秦可情一眼,不好意思地笑起來。
秦可情哼道:“你小子少來這套!老娘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司徒前輩也不用介意,那位少門主的未婚妻,確實當得起絕世美女四個字,絲毫不遜于巫家大小姐。今夜二人共進同出,舉杯飲酒,可謂羨煞了旁人!”
卓沐風狀似不經意地問道:“這樣說來,二人很恩愛嘍?”
司徒吉點點頭:“應該是吧,否則何姑娘怎會答應嫁給那位少門主?”
“那今晚沒去,還真是很遺憾。”卓沐風笑了笑,舉起酒壇子狠狠灌了一口,一拍石桌:“老爺子,你還沒盡興吧,我陪你再喝一輪。”
司徒吉豎起大拇指,欣然道:“就喜歡老弟豪爽的樣子!”
二人你一口我一口,輪番痛飲,看起來好不快活。然而身為女人的秦可情,天生就有敏銳的直覺,她越看越覺得不對。
可是哪里不對,又說不上來,看了半天,只好搖搖頭,自己去房間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