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可惜,令郎剛剛突破,可近女色,便被我兒中途阻止,沒讓你們丑陋的計劃得逞,于是你們懷恨在心。”
此話一出,更是驚呆了現場一片吃瓜群眾。
那些原本對三江盟改變看法的人,亦是面面相覷,有點摸不著頭腦了。如果真像巫冠廷所說,那宮北玄夫婦還真是夠卑劣。
岳超哪能放過這個落井下石的好機會,大笑道:“巫盟主,你們和宮大俠的家事,還是留到私底下再談論吧,莫要貽笑大方!”
他故意將‘家事’二字咬得很重,其歹毒之心可見一斑。
有了外人撐腰,宮北玄更是氣勢大盛,冷喝道:“巫冠廷,莫要信口雌黃,別以為你有權有勢,就能胡作非為!說宮某綁架了你女兒,可有證據?”
巫冠廷等人自然沒有任何證據,聞言皆住口不語。見狀,宮北玄更是得意萬分,充滿了報復的快感,朝著巫冠廷暴喝道:“說啊,證據在哪里?拿出來!”
三江盟上上下下正感憋屈之時,一道清朗的聲音,驟然在人群外圍響起:“證據,我有,我就是證據。”
那聲音如清風朗月,帶著幾許淡定,幾許慵懶,還有幾許低沉的磁性。眾多不明內情之人,紛紛轉頭循聲看去。
目光交匯之間,人群亦自動分開,一道挺拔修長的人影,頓時出現在現場所有人的視線中。
擂臺上的宮北玄渾身劇震,看清那個人的樣子,一對瞳孔幾乎收縮成了針眼,原本穩如泰山的身軀晃動了幾下,踉蹌中嘴唇蒼白:“不可能,不可能……”
張茹的眼珠子仿佛要從眼眶中彈出來,那震駭莫名的樣子,幾乎比丈夫還夸張,站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岳超,馮玉樓,歐陽原等三大魁首心中狂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饒是以他們的心性,也因這個不可能出現的人而為之大亂。
四方盟大長老衛潢一臉震驚加失落,還有幾分復雜,內心中幽幽嘆了幾口氣。他就知道,這個人沒這么簡單。
“沐風……”
那道屹立在陽光下的身影,灼花了巫冠廷的雙眸。堂堂三江盟之主,割據江湖的一方巨雄,此刻只感到心潮澎湃,仿佛要撐爆他整顆心臟。過分激動之下,巫冠廷罕見地哆嗦了嘴唇,雙眸轉瞬通紅。
熟悉到即便失去記憶亦無法忘懷的聲音,鉆入巫大小姐的耳膜,令她嬌軀本能僵硬,先于意識知道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事情。
她的淚水如掉線的珠簾瘋狂撲漱漱掉落,也許是一秒,也許是一刻,她終于知道了這股情緒來自何方,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大的恐懼,怕這只是錯覺。
直到四周響起掀翻天際的嘩然,直到孟伯伯他們哈哈狂笑起來,直到父親張口說出那個名字。
巫大小姐這才急不可耐地轉過身。
遠處,盤踞于這幾夜夢境的少年,正一身白衣勝雪,嘴角帶著似笑非笑的弧度,邁著寫意的步伐從人群中走來,從夢境走入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