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今日乃是大喜良辰,以巫媛媛的脾氣,也不敢破壞規矩,自己把蓋頭扔掉,生怕這樣會破壞喜氣,影響自己和卓沐風的幸福。
可眼瞅著都快一刻鐘了,卓沐風仍沒有一絲舉動,巫媛媛真是又擔心又焦急。想到這里,她故意用力跺了跺腳,以提醒某人。
某人暗笑,恍若未聞。
巫大小姐繼續跺,跺到最后發現沒反應,她真是急了,竟一腳踹向了旁邊的卓沐風。某人大意之下,被踢了個正著,痛得叫道:“你干嘛,謀殺親夫啊?”
一聽對方的話中氣十足,想到某人一貫的尿性,巫媛媛不由氣得渾身發抖,喝道:“讓你不陰不陽,敢耍我,今夜你別想碰我!”
卓大官人嘿嘿笑道:“那可由不得你,如今你已是我的夫人,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可考慮過反抗夫命的后果,卓夫人?”
卓夫人這三個字一出口,立刻就像是魔音一般,令巫媛媛渾身發燙,剛才的怒火竟一下子消失無蹤。
今日的一切都像是做夢,而直到此刻,巫媛媛才真切意識到,自己竟真的嫁給了這個壞蛋,成了他卓家的大婦。
一種無可言喻的幸福感混雜著認命感,在巫媛媛的心間反復翻騰,她的聲音放柔了許多:“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替我揭掉紅蓋頭,人家都要悶死了。”
想著不能惹惱這女人,免得弄巧成拙,卓沐風便笑著拿起桌上木盆里的喜秤,緩緩將紅蓋頭揭開。
剎那間,一張宜嗔宜喜,嫵媚絕世的臉龐出現在卓沐風眼前,房中的燭火立刻暗下三分,似都為女主人的容顏而驚嘆。
巫媛媛的臉,不用化妝已是傾國傾城,今日卻經過刻意的打扮梳妝,營造出的效果豈可用語言來形容?
當真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如畫的眉目輕輕流轉,便宛如一潭星湖泛起波瀾,豐潤的紅唇微微勾起,竟勝似百花叢中的花蕊迎風綻放。那張線條流暢的巴掌小臉,通體映著白光,襯得肌膚光滑如玉,即使湊近看,也沒有一丁點毛孔。
卓沐風不覺癡了,這模樣落在巫媛媛眼中,令她原本緊張的心中生出了幾分驕傲與得意,忍不住哼了哼。
“夫人,我們該喝交杯酒了。”卓大官人的目光掃過巫媛媛臉蛋下的嬌軀,熱血驀然涌動,迫不及待地開始倒酒。
巫媛媛臉蛋酡紅,低著頭不說話,等卓沐風端來酒杯,只是輕輕接過,半推半就地完成了這個儀式。
卓大官人卻不滿意,邪笑道:“這樣不行,還有一種交杯酒,今日定要嘗嘗。”這廝又飲一口酒,一把摟過巫媛媛……
紅色的外衣褪去,卓大官人的熱血全部沖到腦袋,今夜本想細嘗慢咽,但大小姐推拒不依的動作,卻激起了某人的獸性。
嘶啦啦的聲音中,單衣化成碎步飄零,巫媛媛尖叫道:“你瘋了!”
卓大官人確實瘋了。如果穿著寬袖松衣的巫媛媛,身材已經冠絕天下,那么此刻半遮半掩的她,簡直就足以激起耄耋老者的沖動……(以下省略三百萬字)
夜漫漫,月未央,花兒堪折直需折,君不見春風數度玉門關,鴛鴦紅帳玉宵短,這注定是個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