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萬劍閻羅是想留下的,但受不住杜月紅的冷淡,只好捏著鼻子走了……
卻說劉芳菲住在院子的第一晚,她就開始后悔。無他,外人眼里如天上神祗一般的狂龍,沒想到一入夜,竟會如此禽獸。
從正房中傳來的持續撻伐之聲,簡直如魔音貫耳,吵得劉芳菲心慌意亂,面色潮紅。
往日她一直修煉到子時才會休息,今夜實在是靜不下心來,屏蔽聽覺都沒用,腦中自有畫面浮現,好幾次想強行運功,差點沒走火入魔。
劉芳菲實在不敢繼續了,只好咬牙切齒地脫掉外衣,咒罵著縮到了被子里,并以被子蒙頭,仿佛這樣就能驅除腦中的不堪畫面。
但她畢竟是接近三十歲的成熟女人,該懂的事情早就懂了。往日里被她強行壓抑的東西,今夜突然被點燃之后,居然越燒越旺,快讓她壓不住了。
使勁蹬了蹬腿,又踹了幾下床板,劉芳菲掀開被子,很想大喊一聲讓那對狗男女停止,可又怕對方會利用這個理由,趁機將她請出去,女魔頭豈會放過她?
想著反正睡不著,她倒要看看,那個禽獸能胡搞到什么時候去。
找到了這樣一個理由,劉芳菲偷偷散去功力,恢復聽覺,這讓她感覺自己在做賊一般,緊張中又帶著幾分難言的滋味,肺部如火燒。
一夜恍然而過。
卓沐風如以往般起床洗漱,之后離開了房間。
院中還殘留著繚繞的霧氣,卻見一名黑紗女子正端著臉盆往房里走,雙眼有些恍惚,像是隨時會摔倒一樣。
“劉姑娘,你怎么了?”某人明知故問道。
劉芳菲停下腳步,臉色酡紅,想罵又不敢罵的樣子,最后悶聲道:“你應該去看大夫!”
“我?為什么?”卓沐風指著自己,倒是真疑惑了。
劉芳菲嗔道:“正常人不會跟你一樣,我聽一些婦人說,男子能堅持一盞茶都少見,你都幾盞茶了,不是有病是什么?”
哼了一聲,她快步走回房內,又飛快關上了房門。
卓沐風理解劉芳菲的意思后,不由大笑起來,并無被罵的憤怒,反而很是得意,充滿了男子氣概,一大清早就是顧盼飛揚,昂首挺胸。
但稍微冷靜之后,卓沐風卻驀然一怔。那女人,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杜月紅把對方安插在這里,目的顯而易見,以卓沐風的敏銳,當然少不得會懷疑。
故意和自己撞見,故意引自己發問,然后以這種看似咒罵,實則讓人很爽的話夸獎自己,既不會顯得刻意做作,又能消除雙方的尷尬。
若是如此,那這個劉芳菲的應變能力就有些高明了。
卓沐風深深地看了一眼左側的廂房,目光冷邃,而后離開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