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齊大帝看出她眼中的死志,不緊不慢道:“想死?沒那么容易。把你背后之人的情況一五一十地交代出來吧。
否則,你以為自己死得了嗎?還有你身邊的婢女,朕保證,如果你不老實交代,會讓她像條狗一樣,生不如死地活上一百年。”
在北齊大帝說完之后,站在床邊恭敬侍候的老太監,一雙陰毒的眼眸已經落在蘇芷蘭的身上,氣機更是同時籠罩住了蘇芷蘭和小桃葉。
小桃葉的半張臉緊貼地面,被氣機壓著,嘴角的鮮血又控制不住流了出來,身上發出斷骨擠壓的滲人摩擦聲。
這種非人的痛苦,片刻便令小桃葉滿身冷汗,身體下意識繃緊,又引發了另一波痛楚。下唇早已被她咬破,卻仍發出嗚嗚的呻.吟,令身邊的蘇芷蘭肝膽欲裂,哭著大喊道:“住手,求你們住手!”
老太監視若無睹,甚至還暗暗加重了氣機的壓迫。
蘇芷蘭叫道:“住手,我說!”
北齊大帝抬了抬手,老太監這才收回氣機,只是目光仍在小桃葉癱瘓的身體上打轉,嘴角浮起殘忍至極的笑意,無聲恐嚇著蘇芷蘭。
蘇芷蘭心痛欲絕,卻見一旁的小桃葉幾乎用盡了力氣,聲音斷斷續續,嘴角血涌不止:“娘……娘,不,不能說,你的,妹……”
蘇芷蘭哭著搖頭道:“小桃葉,你也是芷蘭的妹妹,你的命,不比誰的賤。”
此話一出,小桃葉的身體顫了顫,不知是因為涌遍全身的痛苦,還是其他原因,她的淚水狂流不止,哭得肝腸寸斷,卻只能扭著脖子,不斷在心中喊著娘娘。
蘇芷蘭閉上眼睛,不敢再看小桃葉的樣子,口中說道:“我不知背后之人是誰,當年我的妹妹被人劫持,一個黑衣人讓我替他辦事,否則便殺了我的妹妹。
后來,南吳太子臧天歌來到了村里,將我帶了出去。
過了幾個月,齊元昊來了南吳,黑衣人設計安排了我與他見面,并讓我勾引齊元昊,之后齊元昊便帶我來了北齊。
再之后的事,想必你們都清楚了,他又讓我勾引陛下。”
北齊大帝:“黑衣人長什么樣子?”
蘇芷蘭:“我不知道,他一直蒙著臉。離開村子后,他都是通過其他人向我傳遞消息,我們再沒有見過面。”
北齊大帝勾唇一笑:“他連樣子都不告訴你,自然也不可能告訴你身份。如此說來,你根本什么都不清楚?呵呵,你對背后的人一無所知,而他,卻通過你,隨時隨地都能知道朕的情況,甚至還敢把屠刀砍向朕,高明啊,厲害啊。”
話語中的森森殺意,幾乎不比老太監的氣機弱多少。
北齊大帝對蘇芷蘭的話,最多是半信半疑,不過沒關系。蘇芷蘭只是一個不懂武功的女人而已,等控制住后,帶回去讓宮廷內的幻術高手逼問一番,事情自然一清二楚。
蘇芷蘭生怕對方不相信,邊哭邊急道:“我沒有撒謊,陛下,求你救救小桃葉吧,救救她……只要你能救她,芷蘭立刻自盡在陛下的面前,以死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