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著身邊三人,楊晟心頭又默然。
怎么著,自己都要護住他們安危。
……
“但你們不能對俗世人道明來路,所以我們要進行必要的偽裝。”
黃閏仕眨了一下桃花眼,四人頓時感覺不好了。
他又從旁邊抽出幾份名帖,遞給四人,“這是你們現在新的身份,這樣能保證你們進入到許介的身邊,跟隨他一并上京,沿途方便保護。”
黃閏仕又朝修遠一笑,“最主要的人是你,許介當年有位名叫駱云生的同年,只是之后許介一路升官向上,駱云生則只成了一位小縣丞,后來幾經顛沛,一家人都沒了,從現在開始,你的身份將是駱云生之子駱賓,以這個身份出現在許介身邊,再以上王都進書院求學為由,與許介一并同行。許介此次上王都,也一度擔憂過定州老家的安危,所以是舉家遷徙,再加上他身邊有護送,更樂意捎帶你這位舊人之子一程。”
黃閏仕又看向楊晟等人,“從現在起,你們就是駱賓的書童楊勝,伴讀李睿和丫鬟小青。”
“上面有你們的來歷名帖,仔細研讀,務必了然于心。當然,除了名帖之外,還有你們的相應證明身份的物件,都在這里了。”
他們將以故人之子的身份,進入到許介往王都的行旅之中,楊晟覺得這倒也是個好辦法。
許介雖然升任右相,但并不是什么大戶之家,此前被謫貶定州,也沒有相應足夠實力的護院,前往王都大搞改革,觸動藩鎮勢力,擔心報復,一家老小都要遷往大寧王都,這個時候也不會介意多故人之子給予庇護同行。
修遠想了一下,問道,“那么我真實的身份,這位叫駱賓的人呢……”
黃閏仕道,“這人確實是將前往王都的書院求學,只是不久之前,家道中落帶來的頑疾,養病時在故居遇到山洪身亡了。你們用這個身份,沒有問題。”
修遠點點頭。
黃閏仕指了指給他們手里的布袋,“里面當年許介給駱賓父親的手書,這就是憑信,而在此之前,你們要去的消息,許介府里已經知道了,路我都給你們鋪好了,剩下的就是你們自己相機而行了。有什么問題嗎?”
楊晟想了想,問道,“黃師兄,我有個問題……既然我們心知肚明此間大寧王朝是曹魏這樣的大都督藩鎮割據,導致民生凋敝苦難,為什么不直接出手鏟除這樣的存在,拔除病根……何必要走彎路?”
在楊晟看來,護送許介上王都起復,再由他來發動一場改革削藩,這本身就不比蜀山宗出手直接鏟除曹魏來的便捷。
“這個問題問得很好,如果你們沒有想到沒有問出來,我才會有些失望。”
黃閏仕道,“先不說人間有大因果。我們不是統治人間的朝堂,也不是裁決的機構,在俗世沒有遇到妖魔和修行外力介入的時候,我們是不能直接裁斷因果,替世人選擇他們所要走的道路和走向的。”
他俯身,指了指楊晟的胸膛,“人心里的力量,是我們給不來的。如果這世道沒有重新撥亂反正的意愿,我們什么也不能做,做了也守不住。但正是因為有許介這樣的人,我們才可以為這個俗世行走。”
“我們不能決定一個俗世的走向,決定他們要做什么,要成為什么樣子。我們只在他們需要希望的時候……看到希望。”
“興許很難懂,興許以后你們就能明白。”
黃閏仕笑道,“行吧,差不多就出發,祝你們第一場行走成功,順利護送這位可能開辟大寧王朝新局面的人。我送你們出門。”
黃閏仕把所有東西都攜帶收拾妥當的眾人送到奎光樓后門,關門之前,不懷好意的笑道,“對了,忘記說了。駱賓和那許介之女,是有娃娃親的……”
納?納尼……!
四人回轉過頭,瞪大眼睛把他給盯著。
修遠:“……”
黃閏仕忙不迭推門關上,最后那雙桃花眼眨巴眨巴,“師弟師妹,相機行事,相機行事啰!我峰弟子,定能排除萬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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