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昭愣了一下,才道,“杖責之罪!”
楊晟指了指遠處的旗桿,“看他醉得不省人事,杖責就免了,把他掛到那根桿上,晾他一天一夜,以儆效尤。”
……
文書院之中,章戍,趙錚鳴,齊南楓三人之間,此時就有些尷尬了。
齊南楓笑道,“我倒是覺得這位都令史挺有意思,你看啊,他最后坦然向你們道明,他聽到了你們最初時說他的那些閑話,看上去故意說出來讓你們難堪,但這恰恰好是開誠坦然的表現,證明他并沒有在意。若真是官場上那些人,心頭有了芥蒂,是決然不會表現出來的,只會當面一套,背后一套!”
趙崢鳴道,“我看你所言甚是,若是那楊晟和我,和章兄一般年紀,又在這官場打磨甚久,那你我就要擔心了。”
章戍道,“哎,你說這傳聞害人不淺啊,傳聞聽來,我們還真以為他是身材高大的蠻橫之輩了,沒想到竟然是個年輕人……又太年輕了一點吧!”
趙錚鳴點頭,“世人傳聞,不免添油加醋。總是看到了三分,恨不得渲染成十分。如此看來,這個都令史,怕也只是掛名而已。公主殿下需要有和蜀山那一脈的紐帶,所以尋了楊晟這么個蜀山弟子,在這邊,算是給足禮遇,供起來就是了。你我日后見著他面,還是恭敬的叫聲都令史大人,年輕人嘛,未必睚眥必報,但捧著總是不錯的。小齊啊,這為官做人之道,你還得多學學!”
齊南楓笑道,“是了是了,我就是多學學,別像您二位老江湖一般,背后說人閑話,總是沒有不透風墻的!”
章戍和趙錚鳴都吹胡子瞪眼起來,“嘿,你這小子,怎么就是茶房里的笨伙計,能不能提開的那壺!?”
三人笑聲中,忽聞一個消息傳遍聚賢殿。
客卿曹禹沖撞新任都令史,被一擊打成重傷,掛于旗桿示眾!
三人面面相覷,只覺得方才閑話中聊及的那個年輕人,開始讓他們背脊泌出一些些微畏懼密密麻麻的汗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