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一戰收獲最大的,恐怕就是公主府了。”和二皇子密會的密室內,李廷風冷聲道,“王封擊敗烏錯,楊晟又和王封打了個平手,立即掀起了整座王都的波瀾,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這兩大高手,都是正陽公主的左膀右臂。公主府將由此收獲極大的名望。”
二皇子微惱,“王家與我之間早訂立同盟,楊晟更是七里宗大敵,整個蜀山瓦屋脈都是太浩盟在大梁防備的對象,就靠著楊晟和王封,又能翻出什么風雨,更何況,這二人表面為我那個皇妹做事,但實際各有異心。不足為慮。”
李廷風道,“王祿確實表示對殿下盡忠,但也要看到王祿已經老了,而王封正是年輕,又在修行一途走得順暢,未來壽元可不是普通人可比,好在王封此人還有所忌,所以受王家掌控,但王家如果要問未來,這個王封就是未來,如果王封和王家之主意見相左,會不會有一場不好說結果的爭鋒?而如果公主能夠通過控制楊晟,和瓦屋脈達成聯合,甚至令瓦屋脈了解到當前必須依附才能存活,大梁皇室亦可能是他們最佳的選擇。到那一步,不好說太浩盟還會不會如此支持殿下。”
二皇子微怔,片刻后,他冷冷道,“正陽和她的聚賢殿,終將不足為慮,太浩盟,必須站在我這一邊。”
李廷風看他手微微顫抖,伸出去,在他手背上輕輕拍了拍,道,“自姜胤之后,我會一直支持你的。因為我們別無退路。”
二皇子點頭,李廷風又道,“還有一件事,白文武去了書院,但有人同行,那是個青年書生,才來了一天,書院洞主趙墨,就要與人秉燭夜談,你猜那是什么人?”
二皇子道,“又是蜀山瓦屋脈。”
李廷風點頭,“此人名修遠,也是蜀山弟子,應該是懂得符道,而眾所周知,書院洞主趙墨近期鉆研符道,收羅天下符書,對人言符道一途有通天徹地之能,他要為尚未起步的大梁創造符道未來,四皇子投其所好,應該也是要為他掙得書院的庇護。”
二皇子道,“說到底,正陽和我分庭抗禮,無非是為我這個四弟鋪路。但殊不知這只能給我除掉四弟最后的理由。正陽,糊涂啊……也罷,他若是鐵了心要在書院里躲著不出來,那正陽只要一去,他就失去了最大的庇護,屆時哪怕是白麓書院,恐怕也保不住他。”
“既然正陽用王封和楊晟打下威望,成就了她的左膀右臂,那么只要對這兩人動手,豈不就是削去了她兩條手臂。”
二皇子道,“王封也就罷了,那個楊晟,風口浪尖之下,也敢掙這份名頭,豈不是一下就成了我大梁四境和前三甲齊名的人物,正陽糊涂啊,竟授意王封以這種形式給他這份聲望,殊不知到這種地步,有的是不方便挑戰王封的,轉過頭來找上他這張箭靶。我們再在背后點一把火,只要從楊晟這邊突破,那么正陽給自己打造的這兩個左膀右臂,就會從這里高高跌落!”
……
梁都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