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家衡雖然也和父親學過一些拳腳,還跟著秦蘭亭學習過長拳和梅花拳,但他遠遠不是秦蘭亭的對手。因此他知道秦蘭亭的厲害,急忙將手中的飛爪掄得呼呼風生,使了一招“月滿乾坤”,護住全身,生怕秦蘭亭靠近身來。秦蘭亭見飛爪來勢兇猛,使了個“就地滾刀勢”,避開飛爪,滴溜溜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欺近魯家衡,攻他下盤。魯家衡不敢戀戰,將飛爪就勢往墻上一搭,抓住繩索噌噌幾下登上墻頭。秦蘭亭的下盤刀一刀掃空,就地一個“鯉魚打挺”站立起來,往上一縱身,用刀去刺魯家衡。由于墻太高,這一刀無法刺中。魯家衡在墻上對著白聰大聲喊道:“聰兒,快過來。”
白聰兒剛要過去,被長工秦長喜一把抓住頭發拉了回來。秦蘭亭拿出鑰匙打開大門,想從外面將魯家衡攔住。魯家衡一見秦蘭亭開門,又見白聰兒被抓住。眼中含淚,將牙一咬,縱身跳下墻頭,向西跑去。等秦蘭亭打開大門追趕出去的時候,魯家衡已經消失在茫茫黑夜中,不知去向。
秦嘉善見秦蘭亭空手回來,情知魯家衡已經逃脫。他來到白聰兒身邊,掄起巴掌,啪啪啪連續扇了白聰兒幾個耳光,打得白聰兒順嘴流血。秦嘉善咬牙切齒地罵道:“不要臉的賤人,我早就感覺不對勁兒。果然你和姓魯的小子私通,竟然還生下了一個孽種。如果光是這件事倒也罷了,看在他多年跟我的份上,我甚至可以成全你們。但是你們這對狗男女竟然利用小啞巴來偷我秦家的秘方,好毒的心腸。今天就讓你嘗嘗我老頭子的手段。”
說完,向秦長喜一揮手:“將這狗**推到井里去。”
秦長喜聽了以后手一哆嗦,連連搖頭:“大爺,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我可不敢。”
秦嘉善一看秦長喜不敢,轉頭對秦蘭亭說:“蘭亭,你來。”
秦蘭亭囁嚅道:“爹,這……,人命關天,還望您三思。”
秦嘉善一看氣得渾身直抖,一把將白聰兒的頭發撕住,拖著走向井邊。嚇得白聰兒花容失色,大聲驚呼:“家衡,救我。老爺,看在孩子的份上饒了我吧。”秦嘉善本來還有些猶豫和顧慮,一聽白聰兒呼喊魯家衡的名字,竟然還說看在他和魯家衡生的孩子的份上饒了她。將她從地上抓起來,啪啪又是幾個嘴巴,又狠狠往腰上踹了一腳。白聰兒一聲驚呼,跌入井中……
秦蘭亭講到此處,停住了故事。半晌沒有說話,仿佛心中充滿了愧意。張西和聽得目瞪口呆,也不敢問接下來發生的故事。過了半天,秦蘭亭拿起茶碗呷了一口,深深地嘆了口氣道:“我那三姨娘固然不對,可是我爹將她推入井中也未免有些太過狠毒了。唉,從此以后這秦魯兩家的仇可就解不開了,說來也怨我秦家。”說完眼睛一閉,又是一聲嘆息。秦輊軒默然不語,秦鐵英又接過來話茬繼續講述后來的故事。
白聰兒墜井之后,眾人只聽見井里一陣撲通撲通的掙扎聲和白聰兒凄慘的哀叫聲。眾人面面相覷,只見秦嘉善兩眼噴火,死死盯著井口。過了一會兒,井中沒了聲息,一切又歸于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