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比瞬間墮入死亡的世界里,并開始找尋起了流無飛的靈魂。
可這死后的世界那里是人類所能夠輕易踏足的地方,當他闖入這片領域的同時身心就立刻遭受到了無盡的摧殘。
在他的面前是一片蒼茫無盡一望無際的大地,滾滾濃煙似的瘴氣籠罩著大地,這些有毒的霧氣在接觸到的那一刻就開始侵蝕著他的皮膚,將他的**腐蝕殆盡。廣袤的荒蕪猖狂的撕扯著他的心靈、隨后熾熱焦灼侵襲著他的身體,早已經破爛的肌膚燃燒起了黑色的火焰、無數雷霆宛如利箭肆意的貫穿他的身軀、千萬根尖銳的針刺將他的腳板扎透、數不盡的利刃切碎他的足腕。
忍受著難以抗拒的折磨,他不斷地前行,想要繼續探尋。可在他的面前出現了無數面鏡子一樣的平面擋住了他的去路,這些鏡面里映照著他內心最為恐懼的苦難。
鏡子里,他能夠清楚的看到至親至愛的家人在自己的面前死去,而且那死狀是那般的真實無比。無論是父親還是母親,就連姐姐和弟弟都極其凄慘的死在自己的面前,自己根本就無能為力。
然而這一切僅僅只是個開始……
瘴氣的地獄、焦熱的地獄、燃燒的地獄、雷迎的地獄、紅蓮的地獄、孽鏡的地獄,這些煉獄的摧殘將酷比的身心折磨的殘敗不堪。可是在這里,他無法繼續死亡來擺脫折磨,只能夠忍受,忍受著永續的苦難。
也不知道在這片無盡的地獄里游蕩了多少個日日夜夜,似乎踏上了荒原的終點。眼前彌漫的霧氣令他無法看清楚前方究竟是什么,只覺得潮濕的寒氣迎面拂來。
冷徹的極寒刺激著骨髓和每一顆細胞,驟降的寒冷已經讓腳底被凍結在冰面之上,用力抬腳便將凍住的腳底從冰面上撕扯了下來。隨后,他便被凍僵在原地,被刮來的陣風吹得身體支離破碎沉入泥沼之中。
在泥潭里腥臭的泥漿澆灌著淹沒了他的口鼻,隨后無數的兇獸從泥沼里踏過,將他踩在腳下。接著又有無數的重錘將他敲打,就像那石臼里的年糕被千錘百煉的敲擊著。
酷比的身心靈魂經受著永續的折磨而自己卻毫無辦法,這就是地獄的可怕。他還是太過于低估這里了,來到這里別說是拯救流無飛,就是連他自己恐怕都將永遠的陷入其中無法逃離。
在這邊地獄中經歷了長達數百年之久的折磨,酷比早已經失去了人類的樣貌。他全身宛如地獄的鬼神,青面獠牙、兇惡猙獰。身體周遭被劇毒瘴氣纏繞著,赤紅的身軀燃燒著黑色的地獄之火,他已經喪失了理智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在地獄里任意游蕩著,踉踉蹌蹌走在山崖的樣子看上去搖搖欲墜。
找尋流無飛的目標已經迷失掉了,他的腦海里已經什么都想不到了。意識里只有廝殺和屠戮,與這片地獄里接觸到的任何生命搏殺,宛如地獄的一員。
不知道在這片地獄里又游蕩了多少年,他依舊四處漂泊著。不知道已經在地獄里走了多遠,他的面前出現了層巒疊嶂的山丘,山脈到處都彌散著腥臭不堪的瘴氣、地面的焦熱和腐蝕已經無法在破壞他那怪物一般的皮膚。抬頭看著空中,崇山峻嶺之間,巨大的地獄魚張開血盆大口吞噬著比人還要巨大多倍的怪蟲。這群奇奇怪怪的生物完全不受煉獄里極端環境的影響,就跟酷比現在的狀態一樣,都已經適應了這極端惡劣的地獄。
高過百丈長著一副巨長身體的瘦長鬼影怪物仿佛將這片陡壁懸崖當做后花園閑庭信步著,它們的臉上沒有任何的面部表情,并從身后伸出觸手恣意的捕捉吞吃著靠近的黑漆漆像是煤焦油似的怪物,這群被捕殺的怪物在山巒間蹦跳著躲避被獵殺的命運。
禿鷲怪鳥盤旋在空中等待著享用剩余的殘渣、頭上長有羊角犄角全身上下由尸體構成且還長有無數只手的惡鬼怪物也是這里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