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斯特基金會的主席湯姆遜正在辦公室喝著金發俏秘書送來的咖啡。
辦公室放著激昂的音樂,湯姆遜雙腿翹在老板桌上,一手在虛空打著節拍,心情很不錯。
湯姆遜瞇著眼。老約翰有他的堅持,自己又何嘗沒有。
遺囑上交了貴族議會又如何,連續幾天睡醒時枕邊的一縷整齊的頭發又如何,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
幾天前,威斯特公爵的遠方血脈亨利找上門,很興奮的告訴湯姆遜已經找到了遺囑的線索,正在想辦法接近。倆人開了香檳,密謀很久,達成了新的合作。
基金會蠢蠢欲動,亨利那邊也不安分,收到消息的老約翰揉了揉皺著的眉頭。
看了眼偌大的威斯特古堡,心里計劃著涂成粉色的可能。
大使館查不出的人很少,繼承人恰好就是一個。
杰森去了那邊有段時間,消息傳回來的卻很少。對于那個酷愛男孩兒打扮的公爵繼承人,老約翰也有些無奈。
喜愛粉色,經常男裝,老約翰除了一份和遺囑對比吻合的報告單,知道的信息真的很少。
威斯特莊園的安保主管,一直待在華國的一個城市,基金會那邊不難猜到些什么。老約翰猶豫再三,還是給杰森打了通電話。
“回來吧。尾巴掃干凈。”
“好。”
杰森看了眼不遠小巷里燒烤攤的Ninglin,低聲在衣領說了幾句。
很快,那個在坊上曾搭過林寧肩膀的外國游客,那對在遺址公園騎著雙人自行車跟林寧擦肩而過的外國情侶,匆匆離開。
正在指揮林紅搶肉串的林寧,并不知道在遙遠的腐國,有個小老頭正在計劃給自己一座粉色的城堡。
白老大燒烤在西京市算是鼎鼎有名,下午六點開門,不到半小時,想吃就得排隊。
不允許點單,服務員從后廚端出什么就是什么,頗有一種你愛吃不吃不吃走人的架勢。
可即便是這樣,每每剛出后廚的烤串仍然會被離后廚最近的幾桌瓜分個干凈,坐的靠遠點的食客只能流著口水期待下一輪。
林寧之前在網上看過推薦,作為西京本土人,沒吃過總有點說不過去。以前林寧嫌麻煩,現在有了林紅,剛好離寵物店又不遠,索性來湊個熱鬧。
林紅很強,林寧正刷著微博,就已經聞到了香味兒,一口下去,的確配得上一句名不虛傳。
韓靈是個很溫婉的女人,四十歲左右的年紀,在西京市搞流浪小動物救助站很多年,據說有個做翡翠生意的愛人,從沒人見過。
韓靈早年在西京市郊區建了一個蠻大的院子,這些年多了不少的志愿者,每周有不少的愛心人士送些狗糧,盡些綿薄之力。
有的人走的時候會抱一只,有的人不會。
韓靈接過的,送走的流浪狗,流浪貓很多,唯獨酸奶最讓她印象深刻。
實在是這只金毛串串膽子太小,太可憐。
整日畏縮在墻角,吃飯也不敢跟別的狗一起吃,即便是餓的骨瘦如柴。
后來韓靈給安排了單灶,這才慢慢變得圓潤起來。
酸奶的后腿應該是流浪時被人打壞的,耽誤了治療,被送來救助站的時候已經跛了一段時間。
治療費不亞于買一只名犬,韓靈沒掏這個錢,不是出不起,只是過不了自己這關。
流浪狗上百條,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好的傷,她沒法開這個先例,她怕自己忍不住把所有狗狗都治了。
她那個做翡翠的老公,早就走了,一個月的贍養費,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