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董訂的酒店離上次去的遺址公園很近,時間尚早,也沒什么事兒,林寧拉著林紅又去了次。
一樣的路,一樣的景。
不一樣的路人和心情。
湖面的飛鳥鴨鵝胖了些,湖里的錦鯉肥了些。
上次吼著秦腔的的大爺應該還記得這個一次給近萬現金的小姑娘。
大爺收了聲,沖著一旁鼓搗樂器的老伙計們比劃了個手勢,林寧駐足聽了小段,是上次聽了一半的曲兒。
幾人一旁的鋁盒里,零散著放了不少小鈔,林寧笑著從林紅手里的包包里翻了不少現金,小步上前,鄭重的將手里的一小塌紅幣放了進去。
“加油。”
“小丫頭,這使不得,上次就給多啦。我們都是這附近的老街坊,都有退休工資的,來這兒唱戲只是圖個熱鬧。。。”主唱的大爺也不唱了,連忙勸阻道。
林寧擺擺手,拉著林紅笑著走了。
“這丫頭。”
大爺搖了搖頭,看了眼一旁的老伙計們,唱的更起勁兒了。
通往湖心島的索橋上,小朋友換了一批,依舊在鬧,依舊惹得旁人連連尖叫。
林寧低著頭走在巨石鋪就的橋上。
熟悉的告示牌旁多了一圈柵欄。想來那晚自己的舉動,給管理處的工作人員惹了不小的麻煩。
林寧側過身,尷尬的沖林紅笑了笑。
湖對岸高樓起燈的時候,林寧踏上了來時的路,嘴里低哼著一葷一素。
“太年輕的人,他總是不滿足。固執地不愿停下,遠行的腳步,望著高高的天,走了長長的路。。。。”
回去的路,林寧很安靜。路過老宅的時候,林寧坐在車里,叫林紅去開了一盞燈。1201燈亮起的時候,林寧抿了一路的唇角揚了起來,原本搭在方向盤的手,青筋炸起。
墨綠色的賓利疾馳在西京市的燈火闌珊。
大學城南界靠山,公路寬闊筆直,夜里常有西京市的賽車愛好者們,在這里聚集。
一抹墨綠色轉瞬即逝的線,挑釁般一閃而過的時候,原本靜止的不少跑車,紛紛咆哮起來。
冷雪的啞光黑奔馳C63首當其沖。
孫云天的白色奧迪R8,方途的黑色法拉利488緊追不舍。
四輛車肆意妄為的在環山路急駛,自然逃不過上空的天眼。
交警落霞接到上面通知的時候,剛剛吃完手里的三明治,喝了一多半的咖啡紙杯,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端了端制服的衣領,嚴陣以待的守在四輛車的必經之路。
遺憾的是雅迪公車的性能實在夠嗆。賽道常客的落霞霞姐,剛來得及啟動,四輛車便從眼前消失不見。
“開太快了。”
林紅突然說道。
林寧的臉頰通紅,抓著方向盤的手,興奮的直抖。
“還不夠。”
極靜到極快的沖擊,腦海里短暫的空白,讓林寧有種說不清的清醒。
“夠了。”
“晚了。”
林寧再次睜眼的時候,人已經躺在了林紅的懷里。
看著一旁散落滿地的的各種碎片,氣囊全開的賓利添越,渾身無力的林寧眼神迷離的看著自己顫抖的手,臉上帶著絲病態的紅。
“我明白了。”
“嗯?”
“我錯了。”
“嗯?”
“我把女裝的初衷忘了。哈哈哈,哈哈,老子特么的把女裝的初衷忘了。哈哈哈。。”
林紅走了,懷里抱著笑聲忽男忽女的林寧。
冷雪幾人趕到的時候,現場只剩騎在田邊水渠上的賓利添越和二十幾米的剎車痕,幾人不難想象司機當時有多瘋狂。
“這是瘋了吧?”
方途下了新買的法拉利488,看了眼一旁的慘狀,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這車挺熟,我們一品的。”
從R8下來的孫云天,繞著墨綠色的賓利添越走了一圈,摸著下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