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的Rose,默默走上前,輕輕的拍了拍托尼的肩膀。
“有句老話說得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姐妹,真挺好奇你怎么跟這種大小姐沾上關系的。”
“理頭匠,自然是做頭發認識的。”
“那丫頭真挺狠,耳邊響了四槍,眼睛都沒帶眨,也不怕誤傷了別人。我老板,說廢就廢,醫院那邊的消息,食指沒了。”
Rose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有些后怕道。
“唉,先走了,電話聯系。”
“聽人家一句勸,這種人,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姐妹,伴君如伴虎,這句話不論放在哪個年代,都適用。”
“謝謝,她以前不是這樣。”
托尼嘆了口氣,那時的林凝,眼神躲閃,膽小,不自信,讓人心疼。
現在的林凝,讓人害怕。
托尼不知道是因為什么,才讓一個18歲的姑娘,視人命如草芥。
托尼只知道,那個渴望與人接觸,又怕與人接觸的孩子,沒了。
。。。。。
夜幕下的港島,繁華依舊。
急速行駛的豐田埃爾法,緊緊的跟著前方的勞斯萊斯庫里南。
寧軍選的地兒,是一個碼頭,距離酒吧并不怎么遠。
埃爾法駕駛位的零,透過后視鏡,看了眼正揉著自己腳踝的林凝。
“感覺你一直在針對他,你這么做,圖什么。”
“怎么?”
“你知道的,他在我眼里和螞蟻沒差,沒必要和他打。”
“我知道,所以你等下悠著點,不殘,不傷,打疼他,打哭他。”
“還是不明白你在想什么,他們是你親戚吧。”
“算是吧。”
“既然是親戚,那你這么做是圖什么?”
“那么大個家族,家產應該不少,突然冒出個無父無母,從沒見過的嫡孫,換你你會怎么做?”
“換我?他們活不過明天。可你不一樣,你又不缺那點家產。”
“呵呵,我說我沒興趣,他們會信嗎?”
“我懂了,你是怕他們欺負你。”
“呵,那晚過后,只有我欺負人,沒人能欺負我。”
高跟鞋雖好看,但穿起來,真的累。
林凝揉了揉腳踝,怔怔的看著窗外。
即便換了個城市,窗外一樣是行色匆匆的路人,不一樣的,是心情。
空寂的碼頭,凜冽的海風,漆黑的海面。
壓著裙擺下了車的林凝,旁若無人的站在碼頭邊。
烏黑柔順的長發隨風飄揚,林凝捋了把頭發,再次轉過身的時候,嘴角微翹。
“你最好別哭。”
看著面前信心滿滿的寧軍,林凝輕聲道。
“你想多了。”
“你要敢哭,以后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不分場合。”
“你沒機會的,記得給爺爺打電話。”
“祝你好運。”
空曠的場地,對立兩邊的男女。
抱著雙臂,一襲白裙的林凝,微抿著唇,裙擺下是并的筆直的美腿。
林凝身前不遠處,兩只手插著褲兜的零,一副很隨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