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市,郊縣,某小區。
若不是林家派人來收林淵的遺物,不久之后,這個小區的房價,至少會跌三成。
沒人知道這個被鎖在地下室暗房的女孩兒,之前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
人們只知道,這個女孩兒,太瘦了。
“林淵任職的第四天,女孩家里報的警,不知什么原因,沒立案。”
電話那邊的男人,聲音很輕,林保國揉了揉眉頭,默默的點了支煙。
“繼續。”
“女孩兒的父母去市里的路上出了車禍,監控被處理過,我們的人。”
“那個跑出境的保鏢?張勉?”
“是他。”
“那女孩多大?”
“失蹤那天是女孩18歲的生日。”
“淵兒已經不在了,別讓她亂說話。”
“是。”
人是最復雜的動物,人的多面性,與生俱來。
林家的擔子有多重,壓力就有成倍的重。
被寄予厚望的林家潛龍,長袖善舞的林淵,暗地里做過什么,沒幾個人知道。
因為林淵夠優秀,優秀到人們只看得到他的光,卻看不到他的暗。
知人知面不知心,知名學府的教授,也會不孝,外表溫和親切的人,也會家暴。
壞事做多了,是有報應的,正義不會缺席,只會遲到。
。。。。。
“一個月10萬,20萬?你拒絕了?為什么?”
電話那邊,長這么大存款就沒超過5萬塊的莉莉,這一刻的表情有夠復雜。
莫名有種天降橫財中了獎,結果被同伴全捐了的感覺。
“拒絕了,為了我們的夢想。”
林寧隨意的一句給錢,莎莎拒絕的很干脆。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拿林寧的錢養閨蜜,這種事兒,莎莎做不出來。
“姐妹,理想,夢想,那是有錢人的。花唄,卡賬,房租,才是我們的。”
除了法典上的路,莉莉實在想不到自己可以做什么,一個月才能賺10萬,20萬。
“咖啡館,他答應給我們開個咖啡館,莉莉,別在夜店熬了,我相信你,可以把我們的夢想做好。”
客廳的莎莎,嘴角噙著笑,這是莎莎長這么大,離夢想最近的一次,夢想成真的感覺,真的很棒。
“唉,姐妹,沒幾家獨立咖啡館是賺錢的,夢想是需要買單的。”
顯而易見,莉莉比莎莎更現實。
喜歡喝咖啡是一回事兒,自己開咖啡館是另一回事兒。
不懂咖啡,不懂管理,不懂運營,這輩子除了銀行,派出所,連職能部門在哪都不知道的莉莉,并不覺得開咖啡館是個好主意。
“他買單,嘻嘻,莉莉,我們一起做好它。”
說他的時候,莎莎笑的很甜,望向陽臺方向的眼神,是無盡的溫柔。
“姐妹,時間成本也是成本。年輕貌美的姑娘,一茬接一茬,夜店這碗飯,我吃不了幾年,離開久了,就回不來了。”
在利益面前,所有人都是自私的,權衡利弊,莉莉很早就懂。
凡事先想壞,咖啡館結業那天,莎莎有退路,而自己,并沒有。
同樣是賠錢結業,莎莎坐在上億的豪宅,撒撒嬌,哭一鼻子,事兒可能就過去了,而出租屋的自己,連那個支撐奮斗的夢想,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