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迷心竅,說的就是你這種吧。”
麗思卡爾頓套間,回想起女兒離開時那無助的背影,李建點了顆紅塔山,淡淡道。
“你什么意思?這些年要不是我操持這個家。。。”
“要不是你操持這個家,咱早把房換了,早把店開了,咱女兒也不會一個人跑滬市打拼,也不會給人當情婦。”
“李建,你再說一句。”
“冤枉你了?你弟家買房你給了多錢?你小弟買出租車你給了多錢?那些小的每次來咱家,你又偷偷塞了多錢?這些年但凡在外面聚餐,哪次不是你買單,這些帳你敢算嗎?”
李健的聲音很輕,顫著的手,似乎在極力按耐著什么。
“我爸媽死的早,我是長姐,我不幫他們誰幫他們?”
“你幫的過來嗎?你女兒剛有點能力,就帶著人往上貼,你臉燒嗎?你敢把這事兒跟你那些跳廣場舞的姐妹說嗎?那房子,你住的虧心嗎?”
“我就是想讓她給瀟子安排個好工作,想幫著她管錢,我怎么了我?”
“呵呵,管錢,真讓你管錢,你第一件事兒就是給瀟子買房買車吧。”
李健的聲調高了不少,煙缸了里的煙頭又多了支。
“你什么意思,連你也翅膀硬了是不。”
“我什么意思,呵,我前天在門邊都聽到了。這王瀟叫了你幾聲媽,你就真當親兒子了。養兒防老,養兒防老,你這是被豬油蒙了心。”
“你說誰被豬油蒙了心,莎莎早晚要外嫁,咱老了還得靠我娘家幫襯。。”
“別,我靠不起,那種隨便認娘的兒子,我嫌臟。”
“你說誰臟?有你這樣惡心人的嗎?李健,我看你是不想過了。”
“是啊,早都不想過了。”
“那還有什么好說的,離婚,回去就離。”
“好,你要食言,我回去就拿菜刀把你家人全剁了。”
擲地有聲的李健,表情前所未有的認真,王玉芬張了張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回過神的王玉芬,怒吼道。
“明早回去離婚,以后離莎莎遠點。如果讓我知道你們王家人再敢來找我女兒麻煩,我就把你們王家人全剁了。”
女兒臨走時那哀莫大于心死的眼神,就像是導火索,徹底引爆了李健這個老實人心底長年累月的積怨。
是人就有情緒,軟了一輩子的李健,爆發了。
湯臣一品,A棟,11L。
靜立在江景陽臺的莎莎接連灌了幾口烈酒,默默的給麗麗去了電話。
“姐妹,你到了?一分鐘,等我。”
“莉莉,我不過去了,陪我說說話吧。”
電話那邊的閨蜜,一如既往的風風火火,莎莎咳了幾聲,柔聲道。
“怎么個意思?合著我剛給你說的全是對牛彈琴了?”
“莉莉,我的信念沒了。”
“信念?啥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