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巴黎,某使館,宴會廳。
宴是好宴,茶是好茶。
若不是突然而至的一通越洋電話,這頓餐怎么也算得上是賓客盡歡。
“郭爺爺,外公,時間不早了,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要回去休息了。”
放下餐具,優雅的擦過嘴。
看著對坐明顯有些不在狀態的白發老頭。
同樣從林紅那收到消息的林凝,甜甜的笑了笑,柔聲道。
“是挺晚了,郭總,那我們今天就這樣?”
林凝身側,寧忠軍看了眼時間,顯而易見,全程坐陪的寧忠軍并不知道,在半小時前,身處京都的楚憐,正式確認失蹤。
“別急,既然你叫我聲郭爺爺,那我就倚老賣老,還真有件事兒要麻煩你。”
砸了口茶,坐直身子,無視寧忠軍疑惑的眼神,郭懷民接著說道。
“剛我出去那會兒接了通京都的電話,電話是林保國打來的,至于因為什么,林小友應該比我更清楚。”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方便的話,勞煩郭爺爺您說的再仔細點。”
除了鼓嘴,類似沙依的賣萌動作,林凝真心做不出來。
抬手撫了撫懷里的荼荼,林凝輕聲道。
“林黑子又怎么了?郭總,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想到外孫女和林家的恩怨,反應過來的寧忠軍,連忙問道。
“是不是誤會,這要問你的乖孫女了。我也很想知道,她是如何做到憑空讓一個大活人消失的。”
郭懷民的聲音低沉了不少,表情更是嚴肅了很多。
“我還是不明白您的意思,外公,我困了。”
原本和藹可親的郭懷民,嚴肅起來還挺有氣勢。
林凝憋著嘴,看向寧忠軍時的表情,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嘭,凡事兒要講證據,林家的事兒是不是林寧做的現在還是兩說,不要把臟水往我家凝凝身上潑。”
自家外孫女怎么看怎么委屈,想到那早逝的女兒,寧忠軍猛地將茶杯立在桌上,沉聲道。
“寧忠軍,注意你的態度。”
“態度,要態度是吧?好,我問你,到現在為止,有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林家那三個孫子的事兒是林寧做的?”
“人死賬消,那事兒已經過去了。現在說的是楚憐,楚憐她失蹤了,她在京都,在林宅失蹤的,你應該明白我意思。”
“她失蹤關我家凝凝什么事兒?是不是他林家丟只狗也得找我家凝凝要?”
“寧忠軍,我再說一遍,請注意你的態度。”
“我態度就這樣,我今天就把話放這兒。這次我回去,我會24小時盯著他林家,他們家的人從上到下,從出生到現在,有一個是一個,我都會徹查個遍,但凡有一點違法亂紀,你懂我意思。”
“你這是要干嘛?”
“掀桌子,不可以嗎?凝凝,我們走。”
“好噠。”
外公兇起來還挺萌,看著郭懷民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林凝乖巧的攙過外公的胳膊,離開的時候,險些笑出了聲。
“楚憐的事兒是不是你叫人做的?你給外公說句實話。”
回酒店的路上,寧忠軍深吸了一口氣,看向林凝的眼神,復雜極了。
“是又如何。”
抬手撫了撫幻影的星空車頂,林凝淡淡的笑了笑,哪還有一絲先前鄰家少女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