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了,這是我愛人親手做的海鮮披薩。”
一手食盒,一手紅酒,一身常服。
看著門邊嘴角掛笑的梅伊莎,原本在客廳沙發小憩的約翰,起身的同時,還不忘系好西裝外套的紐扣。
“剛好有點餓,謝謝。”
“該說謝謝的人應該是我才對,那次難忘的車禍之后,我還是第一次見杰米爾笑的那么開心。。。”
“別這樣,杰米爾很棒,只是缺個機會罷了。”
“我。。。”
“好吧,這是我唯一一次沒帶手帕。”
女人的眼淚,應該是不分年紀。
看著面前說哭就哭的梅伊莎,約翰攤了攤手,無奈的搖了搖頭。
“抱歉,我失態了,我發誓,我這是開心的,絕不是難過。”
“我知道,我們為什么不嘗嘗你帶來的披薩?還有那瓶紅酒,看起來就很不錯。”
“抱歉,相信我,你一定會很喜歡它,我愛人可是有四分之一的意大利血統,他真的很擅長做這些。”
“來吧,讓我們吃了它,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
“約翰,有沒有話帶給杰米爾?你知道的,下午那會兒他真的太激動,甚至激動到忘了跟你說再見。”
整點鐘聲響起,離開前的梅伊莎,突然說道。
“在逆風中把握方向,做暴風雨中的海燕,在未來的日子里,別向生活低頭,因為父親曾把你舉過頭頂。”
“你真的很有學問,能不能通俗易懂一點。”
“未來可期,只要肯認真生活,就一定能找到那顆藏起來的糖果,這句怎么樣?”
“很棒。約翰,謝謝你,這一天我必將終生難忘。”
“該死,我可不想被亨利拿著獵槍追著滿莊園跑,忘了它,把日子過好。”
“哈哈,晚安。”
“晚安。”
昨日風霜,皆為明日勛章。
再次坐回原位的約翰,解過衣扣,不知為何,整個人,悄悄變了紅。
“哈哈哈,約翰,你是熟了嗎?還是桑拿的時候睡著了?”
莊園主樓,正門,看著車門邊渾身泛紅的約翰,剛剛到家的林凝,噗的一聲,險些笑岔了氣兒。
“很高興您平安回家,夫人。實話是,我剛剛一時嘴饞,吃了些海鮮。”
“你海鮮過敏嗎?有沒有找醫生?”
一手搭上約翰遞來的胳膊,下了車的林凝,皺了皺眉,記憶里,海鮮過敏的后果,貌似還挺嚴重。
“勞煩夫人掛心,等下吃過藥,休息一晚就好。”
“抱歉,讓你等這么晚,我剛去看了大本鐘,所以。。”
“別這樣,等您本來就是我的職責所在。還有不到一周,您就是真正的威斯特公爵,是歐洲乃至世界最頂流那一小撮人里的一位,您真的不需要跟我解釋什么,更不需要跟任何人道歉。”
抿著唇的林凝,看起來還挺愧疚,想到林凝的年紀,約翰輕舒了口氣,語重心長道。
“你知道的,我把你當家人,沒把你當管家。”
“我知道,但規矩就是規矩。那些視我們為絆腳石,那些想咬我們一口的對手,可不會跟我們講情義。。。”
“好啦,我懂你意思,地牢那邊如何?”
“依您的意思,不管不顧,除了些面包和生水。”
“會不會覺得我很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