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父親看到現在的自己,一定會很失望吧。
如果母親看到現在的自己,會不會嚇一跳。
漂亮的唇角微翹,月光打濕了臉龐。
第三支酒瓶見底的時候,林凝的腳邊,多了只眼神畏縮,鼻頭帶傷的金毛串串。
“笨蛋,又被那沒良心的抓了。”
吸了吸鼻子,揉了揉眼眶,緩緩蹲下身的林凝,攬過酸奶的脖子,任憑如瀑的長發,墜落于地。
“他經常被荼荼欺負,他很乖,從不還手。”
帶著絲寵溺的女聲來自林紅,林紅的手中,拎著根粉色的牽引繩。
“每次見他都是這幅畏畏縮縮的模樣,膽子還這么小嗎?”
“他其實很勇敢的。第一次見湯姆的時候,即便怕的不行,依舊打著顫,站在了我的前面。”
“荼荼呢?瞬間沒了影?”
“嗯,看都沒看我一眼。”
似是想到了當時的畫面,林紅笑著搖了搖頭,實話實說道。
“正常,狗不嫌家貧,貓不記主恩。”
“你都知道,那你為什么還對荼荼那么好。”
“人嘛,總會去向往美好。”
“因為荼荼長得漂亮?因為酸奶流浪過?”
“不是。”
“那是為什么?”
“如果非要找個原因,或許是不愿面對過去的自己吧。”
“過去的自己?”
“沒什么,去再拿瓶酒過來。”
矯情可不是個什么好習慣,微抿著唇的林凝,笑著搖了搖頭,說話的同時,抱著酸奶的胳膊,微微的緊了緊。
“嗚嗚。”
“聽著,下次荼荼要再欺負你,記得還手,我不會不要你的。”
懷里的小家伙身子熱乎乎的,很溫暖,半趴在酸奶背上的林凝,聲音很輕,眼神,很溫柔。
這一晚,林凝喝了6瓶路易十三天蘊,價值上百萬。
這一晚,睡得很晚的林凝,做了個甜甜的夢。
“早安,心情很不錯喲。”
床邊,拉過窗簾的林紅,和往常一般,遞了杯溫水。
床上,半倚著床頭的林凝,捋了把凌亂的發絲,不自覺的笑出了聲。
“喂,你都傻笑好久了,是那邊有什么好事兒嗎?”
抬手拎起床尾的睡裙,林紅一邊說,一邊指了指林凝露在空中的大半白皙。
“沒夢到。”
“那你這么開心是?”
“嘿,我夢到我父母了,還有酸奶。”
“好吧,快起來吧。”
“對了,孫凌宇那邊都安排好了嗎?”
袒著身子,赤著腳,主臥相連的浴室前,想到上午的行程,林凝突然問道。
“呀,差點忘給你說了,孫凌宇學會女聲了。”
“這就學會了?就一晚,這怎么可能?”
“天賦吧,這家伙拿著視頻學了倆小時,就差不多有個七八分像了。”
“我去,這么牛?”
“嗯,聽他說他小時候學過兩年的蘇州評彈,后來家里拆遷放棄了。”
“拆遷和唱戲有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