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顯而易見,顧夏這是躺槍了。
片刻,待客廳的通話結束,沉者臉的顧媽,語氣很差。
“誰的電話?”
“派,派出所的,媽,那邊報警了。”
窗邊,俏臉煞白的顧秋,應該是被嚇到了,聲音有些顫,拿著電話的手,有些抖。
“活該,早跟你說過小豪這樣遲早要出大事兒,你不聽,你要慣,現在滿意了?”
“媽.....”
“別叫我媽。多大人了一點擔當都沒,我打小就是這么教你的?惹了事兒就跑?”
“媽,我姐也不想的,他們又要還房貸,又要養孩子........”
說話的是顧夏,不等顧夏說罷,消失了有段時間的顧爸,再次出現時,手中多了本壓的平整的存折。
“這折子里原本有50萬,你去年買車花了20,剩下的本來是想等你結婚時一并給你做嫁妝......”顧爸說。
“爸,你這是干嘛?分家嗎?”不等父親繼續,顧夏打斷道。
“聽我把話說完,咱家就剩這么些錢,要不要給你姐,你自己決定。”
“爸......”“爸.......”
“你們走吧,我跟你媽要休息了。”
轉身就走的父親,腳步蹣跚了些。
看在眼里的顧夏,眼角一酸,攥著存折的手,青筋直冒。
“還愣著干嘛,不知道你爸有高血壓?非要把你爸氣出個好歹才滿意?”
扭身看了眼愛人的方向,顧媽的語氣,更差了。
“媽,小豪........”。
“我會看著他,你們先走吧,這幾天別回家。”
“.......”
一門之隔,屋外。
不等欲言又止的姐姐開口,無故躺槍的顧夏,說道。
“我跟你去派出所,該賠多錢賠。”
“小妹,我.....”
“行了,都是一家人,我能見死不救嗎?”
撇嘴,擺手,顧夏輕嘆了口氣,不得不說,父親還是偏姐姐的。
一門之隔,屋內。
看著沙發上睡的正酣的外孫,顧媽同樣嘆了氣,隨著一陣腳步聲,前腳回了臥室的顧爸,再次折回。
“你啊,小秋有今天,都是你寵的。”沒好氣兒的撇了眼愛人,顧媽說。
“呵呵,看出來了?”顧爸笑著道。
“廢話,如果你真能一碗水端平,你何故在這個時候把錢給夏夏。”
“夏夏是大學老師。小秋沒工作,張恒沒能力,我們不幫她,她怎么辦?”
“照你這么說,我們夏夏優秀還錯了?”
“夏夏之所以有今天,是因為我們在小秋的培養上汲取了足夠的經驗。你不能否認,從學業到擇業,對夏夏我們遠比小秋上心的多。你不能否認,比起小秋,夏夏少走了不少彎路,而這些彎路,恰恰是小秋曾經走過的。”
“那你也不能.......”
條理清晰的愛人,對得起教授的職稱,顧媽搖了搖頭,還是覺得對小女兒不公。
“沒什么不能,是我欠小秋的。小秋當年想進學校工作,我能做到但我沒同意,我覺得她能力不足。夏夏進學校,我沒少搭關系。”
“話是這么一說,但你這樣讓夏夏怎么想你?”
“怎么想那是她的問題,連這點事兒都要斤斤計較,那她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我看你就是偏偏心。”
“.........”